“好了,莫佑庭,不說了!”杜箬知道他口才了得,喬安明,蓋世英雄,她的軟肋。
她怕自己被說服。
“為什麼不讓我說?你在怕什麼?怕我點穿你?還是怕你被我說服?你以為我不清楚你離開喬安明的原因?你是怕耽誤他,所以情願忍痛離開也要讓他誤會,可是你覺得你的犧牲有意義嗎?或許起初兩年他還會想到你,可是時間久了,你在他心中慢慢就會淡掉,你的蓋世英雄,踏著彩雲來,踏著彩雲走,而你,隻是他途中的一道風景!”
莫佑庭這些話是臨場發揮,可是參雜了他的情緒,所以說得肺腑貼切。
杜箬都惱了,心事被彆人說穿的感覺太不好。
“莫佑庭,你到底想說什麼?”她掙脫著想往後退縮,可手一直被他握著。
“我想說的是,你跟喬安明再沒有可能,以前就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你們在一起根本就是錯誤,就算你心裡的位置全部留給他,你們也不可能在一起,所以何必讓自己過得那麼辛苦?換句話說,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孩子考慮!私生子,沒有父親,你覺得孩子會幸福嗎?”
最後致命一擊,杜箬眼神黯淡下去。
莫佑庭的手扶住她的臉側,貼過來。
“答應我,可以嗎?我到這年紀依舊一事無成,你能不能讓我得逞一次?”最後這話就帶點撒嬌調皮的味道了,再加上莫公子咬著杜箬的耳垂說。
杜箬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從耳根一直紅到臉,搖頭也不對,點頭也不對。
隻能猛地推開他。
“彆逼我,讓我考慮幾天!”
“好,我等你。”莫佑庭大舒一口氣,手卻依然摁住胸口。
杜箬見他表情有些痛苦,哭笑不得:“彆裝了行嗎?我剛才那一推不可能推傷你,你肋骨都複原好幾個月了!”
“不是。”他似乎還真有些疼,眉頭都皺起來了。
杜箬這下真急了,湊過去解他的西裝扣子。
裡麵是白色的條紋襯衣,扣子剛解開就看到襯衣料子上印出斑斑血漬。
“怎麼了?怎麼有傷?”杜箬有些傻眼了,屏住呼吸解開他的襯衣扣,肌肉勻稱的胸口確實帶著傷,很長的一條劃痕,好在傷得不深,應該是利器所致。
莫佑庭摁住她的手:“我剛出來的時候老爺子氣瘋了,掄了東西砸我,好像是煙灰缸,錫製的,有棱角,所以…”
所以就被砸傷了。
“又是為我受的傷!”杜箬覺得自己真是該死,這貨上輩子肯定欠了她全家。
“你等我一下,我去找創可貼給你貼一下。”
她下床去客廳拿藥箱,中途手機卻響了一聲。
喬安明的短信,就四個字:“我要見你!”
她掃了一眼,很殘忍地關機,然後拎著藥箱進臥室。
還好傷口不深,杜箬用藥棉給他簡單消毒了一遍,酒精沾上去有些疼,莫佑庭嘶嘶抽氣。
杜箬很細致地幫他貼創可貼。
“你忍著點,我先幫你簡單處理一下,明天你最好去醫院打個破傷風針。”
“沒事,又死不了!”
“還是小心點為好,如果你真有事,我得下地獄了,老是害你受傷。”
“怎麼?終於知道心疼我了?不過全身都是傷了,為你斷過肋骨,腳背也燙傷過,還差你這一記?”莫佑庭借機撒嬌討便宜,還伸出舌頭來。
“而且剛才還被你咬了一口,你這女人怎麼這麼狠,那種時候還有力氣咬下去,疼死了!”
“喂,莫佑庭,你怎麼這麼沒臉沒皮!”杜箬想到剛才的場景就覺得臉紅心燥,這貨還伸著舌頭往她這邊貼過來。
她一路躲一路擋。
“誰讓你碰我!活該,下次直接把你舌頭咬下來!”
“你舍得?況且又不是第一次吻你,你便宜都被我占了一車了,哼哼…”
“喂,莫佑庭!”杜箬氣得一手將他推下床,“起開,不要臉,還好意思講!”
“什麼不要臉,我很享受,感覺很棒!”莫佑庭一副意猶未儘的樣子,況且他還衣衫不整,整個襯衣的扣子都解開了。
杜箬不敢看他,隻能怒斥:“厚臉皮,先把衣服穿起來,當心著涼,然後收拾東西滾回去……”
……
多像小兩口鬥嘴啊!甜蜜纏綿,連喬安明站在門口都聽得耳紅心跳。
他真是不應該來,杜箬在電話裡那麼決然地拒絕他,他就不該來自討沒趣,可是心思靜不了,滿腦子都是杜箬,怕她因為戚美珍而受委屈,所以連夜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