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後,鬱嘉寧坐在窗邊的小杌子上,瞧著窗外的梨花飛雪,心底倒莫名越發惱然起來。
小姑娘攪著手裡的帕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惱什麼。
不過是個不相乾的人,才不值得她在意。
鬱嘉寧心頭這樣想著。
可,她卻忘了。
若當真不在意,又如何會因為不值得的人,而時時牽動心緒?
……
遠遠的。
永芳齋的院子裡。
正在用藥的元鳳修,忽而間,心頭一動,端著藥碗的手就頓了頓。
“殿下?”
沈刺神色關切。
元鳳修回過神來,唇角微抿,在心底搖搖頭,怎麼又想到那個小姑娘了。
前幾天才剛剛見過,如今又是想了起來。
看來,他的動作得更快些才行。
“進來京城裡可有什麼動靜?”
元鳳修重新端起藥碗,低頭將餘老先生配製的新藥悉數喝了下去——味道真苦。
雖說,餘老先生也未能配製出真正的解藥,徹底清除他體內積累的毒素,但,老先生的這幾帖調養身體的藥劑,著實有效。
他自己都能感覺到,這些天,體內似乎越發有一股生力,他也不像過去那樣容易覺得疲憊了。
沈刺知道元鳳修問的是那些南楚人。
“他們已經動身離開京城,不過,我們查到有幾個南楚暗探留在城中,準備將三皇子和太子之事宣揚出去。殿下我們要不要……”
沈刺話音一頓。
那些事,太過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