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主子不看大夫隻要熱水的要求,小青特彆不理解,卻也還是照做了,他利索燒好熱水便要端進謝槿之房中。
想了想,小青又折返回去找了一些藥酒、金瘡藥等,就算不看大夫總要自個兒處理下傷口吧。
小青幫著主子簡單清洗傷口,洗去血汙後,一個鮮紅的牙印赫然印在虎口的位置。
“呀!”小青驚呼了一聲,想問這個牙印怎麼來的,卻見主子麵色十分不好看,便趕緊閉上嘴。
他又在傷口處抹了些藥酒,等到要上金瘡藥時,謝槿之直接製止了小青的動作。
“不用了,小傷罷了,你出去吧。”
“是。”
雲姝荷的話言猶在耳,謝槿之心底鈍痛無比,他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願意承認她對他也有情。
手指輕輕摩擦著衣袖上的青竹刺繡,一張小女孩的臉從記憶深處躍到他的眼前。
謝槿之黯然失色的眸子逐漸被勢在必得取代,好不容易遇到心儀的女子,他有足夠的耐心,總有一日,他定要將雲姝荷光明正大娶回家。
翌日。
寧遠侯上朝之時麵色十分不好,特彆是看見謝槿之後更是直接冷哼一聲彆開臉。
知曉針對雲姝荷的任務失敗後,他就急得團團轉,本欲幫三皇子解決那個戲子,怎料三皇子製止了他。
他怎麼也沒料到三皇子竟然如此無用,連殺一個戲子都會失敗,等他反應過來時,那個戲子已然敲響了大理寺的鳴冤鼓。
寧遠侯當即便準備找人在獄中了無生息解決了那戲子,怎料謝槿之壞了他的事!
昨日眼見坊間對三皇子的傳聞愈演愈烈,他本欲進宮同蘇貴妃商量對策,卻被宮人告知蘇貴妃和三皇子都被皇上扣在了勤政殿。
他一時也不敢多有動作,怕皇上遷怒,隻能穩到今日。
謝槿之因著雲姝荷的原因,心情也不太好,見寧遠侯對自己橫眉冷對,他也絲毫不準備慣著:“見過侯爺,沒想到今日竟如此湊巧碰見了侯爺,本將軍正好有問題想請教請教。”
寧遠侯高昂著頭,用鼻孔對著謝槿之:“請教談不上,謝將軍有話便直說吧!”
“本將軍有個遠房侄兒,頑劣不堪,想著侯爺既能教導出三皇子這樣開創大周先河的棟梁之材,那必然有一套法子,所以特來請教一二。”
謝槿之笑看著寧遠侯,特意強調開創大周先河六字。
寧遠侯哪裡能不懂他的意思,當即便黑了臉,怒斥:“你區區一個將軍,膽敢妄議皇子之事,你該當何罪!”
“侯爺在說什麼?本將軍乃是誇讚三皇子乃是開創大周先河的棟梁之才,何曾妄議三皇子。”
“本將軍打心底裡佩服三皇子,這也有錯嗎?”
謝槿之詫異詢問。
看著他這幅模樣,寧遠侯快要氣瘋了,幾乎咬牙切齒道:“錯與沒錯,謝將軍心中自然有數!”
他當然說得沒錯,雖然話中夾槍帶棒,可也是詮釋了事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三皇子雲永楓確實開創了大周的先河,曆朝曆代同男子滾到一起還被抓了個正著的皇子,也僅他一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