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槿之,我們走著瞧。”
寧遠侯被噎了一下,更加惱怒,他狠狠地瞪了謝槿之一眼,轉身離開。
謝槿之怎麼可能被這樣的口頭威脅給嚇著?
他直接拎著狗一樣的汪渠,開始遊街示眾,皇上說了,要刹住不良之風,那麼自然是需要努力的。
為了表示重視,謝槿之故意拎著汪渠,在寧遠侯府門口,停留了很久,讓手下的文書先生,念了三四次皇上聖旨,這才算是作罷。
整個寧遠侯府大門緊閉,可是那文書的聲音,很有穿透力,字字句句,一字不落的傳入了寧遠侯的耳朵裡。
“放肆,混賬東西!”
寧遠侯被氣的不輕,直接砸了一套上好茶盞。
隻可惜,他現在就算是氣的發瘋也沒有用,不過好在禁足三個月,不用出去丟人。
整個京城基本上都知道了這件事跟寧遠侯府有關係,很多考生也都對寧遠侯頗有微詞。
玲瓏閣。
雲姝荷跟宋青徽並肩站立在二樓,看著汪渠被鐵鏈子拴著,狼狽的跟一條狗一樣遊街,嘴角微微揚起。
這樣的人一開始做了那樣的事情就應該付出代價。
“長公主,殿試我一定會努力的。”
“你生來就應該是狀元郎,我信你。”
雲姝荷收回自己的目光。
她看向了宋青徽:“說起來,我應該感謝你,謝謝你教永臻那些。”
“五皇子心思恪純,這樣的性子,在宮中必定艱難,若不是長公主和皇後周全,根本不可能有今天,可是他年紀大了,終究還是要入朝的,所以還是要自己強大才行。”
宋青徽實話實說。
他一直都認為,本事隻有長在自己身上才是真的。
聽見這話之後,雲姝荷反倒是歎了口氣:“從前總覺得弟弟還小,需要照顧,不知不覺的,都已經長成大小夥子了。”
“宋公子,皇上現在已經知道了你,殿試的時候,怕是會特彆提問你,千萬不要太緊張,隻管說出你心中所想就是。”雲姝荷柔聲安慰。
宋青徽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長公主放心,從我開蒙開始,一直都在期待這一天,我定然會把握機會!”
沒錯,入朝為官這件事,不是雲姝荷的願望,而是宋青徽自己的理想。
看著宋青徽這個樣子,雲姝荷很是滿意。
她又看了一眼下麵還在遊街的汪渠,文人風骨,還真不是什麼人都有的。
這件事很快就過去了,寧遠侯府算是丟人現眼到家了,就連蘇貴妃和三皇子,在宮中也受到了影響。
這科考的事情,倒是沒有因為這件事受到什麼影響,很快,就到了殿試的日子。
張掌櫃有些緊張的搓搓手,看著還在淡然喝茶的雲姝荷,又看了看一旁站著沉默不語的謝槿之,欲言又止。
“不用擔心,他一定可以的。”
雲姝荷笑了笑。
宋青徽在這裡住了這麼久,張掌櫃倒是對他不錯,都要把他當成是自己的親兒子了。
誰也不知道,殿試發生了什麼。
下午,隻是看見宋青徽騎著高頭大馬從宮中出來,鳴鑼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