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雲姝荷聽見鑼鼓喧天的聲音,放下茶盞,滿臉都是欣慰。
果然,沒一會,就看見宋青徽一身大紅色的狀元袍,騎著高頭大馬,身上戴著大紅花,開始走馬遊街。
“長姐,長姐!”雲永臻跑過來,興奮的開口,“父皇說宋青徽文采出眾,是個好苗子,當場就給了狀元!”
這時候,宋青徽的遊街隊伍,正好走到了玲瓏閣下麵。
“開始吧。”
雲姝荷笑著。
玲瓏閣所有人全都跑到欄杆邊上,開始往下撒鮮花。
算是慶祝宋青徽奪得魁首,不負眾望。
看著宋青徽,雲姝荷忽然想到上一世的時候,顧景謙也是這樣,騎著高頭大馬遊街,道路兩旁都是百姓圍觀,她一眼就看上了騎在馬背上的少年郎。
隻是那一眼,毀掉了一輩子,現在想想,雲姝荷都還覺得,真是很唏噓呢。
想到這裡,雲姝荷的心,狠狠地顫了一下,眼眶微微泛紅。
“你怎麼了?這不是好事嗎?”
謝槿之發現了雲姝荷的不對勁,微微蹙眉有些擔心的看著她。
雲姝荷直接搖搖頭。
她心中的很多事情,是不能宣之於口的,說出來都是傷痕。
宋青徽現在是狀元郎了,自然是身份不同尋常,雲姝荷吩咐張掌櫃給他買了房子,安置下來,自己則是回了靜園。
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忙活宋青徽科考的事情,都把家裡這些事情給放下了。
“長公主放心,奴婢一直都盯著呢,那邊沒什麼幺蛾子。”寶珠一邊給雲姝荷按摩,一邊心疼她,“這狀元郎考試,他沒什麼,奴婢看您倒是辛苦的不得了,公主,可要好好歇息歇息才是。”
“小廚房做了您最喜歡的飯菜,吃點再休息吧?”寶珠絮絮叨叨。
自從知道雲姝荷中毒之後,她就一直都格外的關注雲姝荷的飲食,生怕被那些人找到什麼可乘之機。
……
宋青徽原本被陷害作弊,可是現在卻成了皇上欽點狀元郎,這無疑就是在寧遠侯府的臉上,又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寧遠侯是可忍孰不可忍,雖然他人在禁足,但是壞水又沒有被禁足,立馬秘密聯係了何靖,要求他給雲姝荷找點麻煩,哪怕是添點惡心也好,總不能看著雲姝荷這麼得意!
何靖得了命令之後,直接聯係了何雯。
此刻,何雯的肚子已經很大了,眼看著就要生了。
“爹爹,我現在這個樣子,如何能給長公主添麻煩啊?”何雯現在行走坐臥都有些不太方便,身子很是笨拙。
而且最近這段時間,何雯總是能夠感受到肚子裡孩子的胎動,馬上就要做母親的那種成就感,讓她整個人都溫柔了很多,身上散發著母性光輝。
眼看著她這麼沒出息,何靖有些急了:“你這個廢物,叫你嫁過去之後你就想著享福了是不是?你不要忘了,我們是寧遠侯府的人,人家叫我們做什麼就得做什麼。”
“正好你這不是馬上就要生產了嗎?用你肚子裡的孩子去對付長公主,讓她落得一個苛待兒媳,害死孫子的名聲,這不是正好?”何靖說的那叫一個理所應當。
明顯是根本就沒有把何雯和肚子裡的孩子當回事。
何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不單單自己要給寧遠侯府做棋子,就連自己的孩子也躲不開這樣的命運?
這孩子現在還在她的肚子裡,還那麼小,甚至還沒有看看這世界,怎麼就該死了?
憑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