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今天來晚了。”
“是鬱恒媽媽麼?你孩子他爸爸已經接走了。”
“爸爸?”
這下輪到寧溪詫異了。
“鬱恒的爸爸來了?”
“對啊,”女老師很年輕,還沒結婚,說起來長得帥的男人,就開始雙眼冒星星,“你老公真帥,本來我看你就一個人來接送孩子,還以為你是單親媽媽呢。”
寧溪心裡說:她就是單親媽媽啊。
但是她自己的事情說來話長,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她還以為是江之軼來了,畢竟,長得帥的男人,身邊的也就隻有江之軼了。
說不定真的是江之軼來接的孩子。
可是,電話打過去,江之軼卻直接否認了。
“寧溪,你是不是狂想症了,我自己的事情還忙不完呢,還幫你接孩子,我看起來有這麼好心麼?”
寧溪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這下糟糕了。
她直接要求幼兒園放監控錄像。
幼兒園老師一聽,也是嚇壞了。
她一邊帶著寧溪去監控室內走去,一邊說:“我真的是再三確認的,而且你兒子也是口口聲聲叫爸爸的,要不然我們幼兒園肯定不會放人的,而且那男人對你的情況也是了若指掌。”
寧溪現在心裡擔心的很,在此時神經高度緊張的狀態下,腦海中竟也浮起了一個人影。
不是彆人,就是鬱時年。
難道是他?
不可能。
鬱時年還坐著輪椅的,這樣的一個特征,幼兒園老師都沒有注意,那就絕對是不可能的。
監控錄像調整到兩個小時之前。
寧溪看見了監控錄像之中的人,不是彆人,就是鬱時年。
…………
她從幼兒園走出來,拿出手機來,翻出來那個基本沒有聯係過的手機號。
即便是這兩年時間裡,鬱時年也會常常和孩子通話視頻,或者是黎添過來帶著孩子過去和他住幾天,寧溪從來都沒有和他單獨一對一的聯係過。
現在重新翻出這個手機號碼,寧溪一時間都不知道對方的號碼,是否是空號了。
隨著嘟嘟嘟的聲音,過了幾秒鐘,電話被接通了。
隻是,卻並沒有人說話。
沉默在電話兩頭蔓延開。
寧溪清了清嗓子,還是先開了口:“恒兒是不是你接走了?”
“嗯。”
過了有幾秒鐘,那邊傳來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