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雯雯發現一個疑點!
這麼多醫生中,隻有三個醫生提到了親情療法。
小侄女雖然沒有意識,有認知功能障礙,但像她這樣的植物人往往對聽覺刺/激會反應,這種時候,家人多陪她說說話,講講以前的事,對她的恢複會有很大的幫助,可這麼常規的治療方法卻鮮少有人用,為何?
難道。。。。。。
一個可怕的念頭從戚雯雯的腦海裡閃過。
她不希望那是真的。
但她還是冷靜地回想著從她進彆院起見到的一切,並理智地進行了分析。
這座庭院是很恢弘富麗,一路進來,她見到的人也不少,但是,主人,卻隻有小侄女一個。
除她之外,就是嚴管家,傭人,司機,不見大伯,大伯母,甚至連大堂哥,大堂嫂都沒見著。
如果說這處彆院隻是給小侄女休養用的,他們不住這裡,這說得過去。
可他們如此用心的給小侄女修建了這麼好的休養環境,連房間布置都和小侄女過去居住的地方一樣,卻又在小侄女的治療中沒有起到應起到的作用,這很矛盾,說不過去。
她本來就在納悶,為何給小侄女尋醫求藥這事兒,竟讓六房的人來辦。
難道大房沒人了嗎?
如今看來,可能,真的是。。。。。。
不!
戚雯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可種種跡象,都在指向她的懷疑。
雖然大伯和大哥都是大忙人,但大伯母和大嫂總是能抽出時間來的。
而且,大伯母最疼小侄女,小侄女變成這個樣兒,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大伯母一定會寸步不離地守著小侄女。
可這庭院裡,分明沒有半點他們曾出現過的痕跡。
事實卻荒誕的是,六房一個區區的司機,就能捏住嚴管家的咽喉,掌握小侄女的命運。
屠家大房,到底怎麼了?
戚雯雯感到心慌。
她壓住心中那一冒出就很快蔓延開的不良心緒,拔掉身上的銀針,放下病曆,假裝起身去洗手間,然後在回來的時候,刻意跟嚴管家打了聲招呼。
“孫小姐的病曆我看得差不多了。”
她摁住狂跳的心臟,儘量裝得漫不經心,說:“沒有大的問題,唯獨一點,為何不見孫小姐的家人輔助治療?她們的陪伴對孫小姐的恢複會有其他人替代不了的作用,最好家人能多陪陪她。”
嚴管家的臉色劇變。
矍鑠的老眼裡閃過了濃鬱的殺氣!
如果眼神能殺人,那麼戚雯雯此刻,早已被千刀萬剮!
她是故意的,是嗎?
他安排人在病曆上動手腳,故意整她,她就來挑釁,提醒他想想家主和大少爺他們的下場,是嗎?!
若不是不能給六房借題發揮的機會,嚴管家現在要擰斷戚雯雯的脖子!
他死死瞪著她,咬牙切齒地說:“為何,你的主子沒有告訴你,為何孫小姐的家人都不見了?”
不良的預感似乎在一點點變成現實。
戚雯雯忍著狂躁得都快要蹦出來的心跳,沉沉道:“我沒有主子,我是個醫生,隻是醫生。”
但嚴管家是不會相信她的!
她要裝不知情,是嗎?
那他就把話跟她挑明!
“好,那我告訴你,他們,都不在了。”
嚴管家說這話時,聲音很壓抑,很沉痛;額頭上,手背上,全都青筋暴突。
若不是為了保住孫小姐,保住屠家大房最後的血脈,他就算拚儘最後一滴血,也要跟他們火拚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