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顧霆琛不知道去了哪。
我的衣服被晾在旁邊的木架子上,我伸手摸了摸,不但沒有乾,反而凍成了冰,硬邦邦的。
原本我想著湊合穿上,結果我剛將衣服拿下來,隻聽哢嚓一聲,羊毛衫瞬間斷成了兩截。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聲輕笑聲,顧霆琛推門走了進來,我急忙將被子往身上又拽了拽,隻見他的手上拎著一個灰色的袋子,他隨手丟到了床上,淡淡的說:“這裡沒有女人的衣服,你先湊合一下。”
我拿過袋子一看,裡麵是一套黑色的西裝。
原本穿在他身上整齊得體的衣服穿在我的身上總覺得鬆鬆垮垮的。
這感覺就像是沒有穿衣服一樣,袖子和褲腿好長,仔細算,這應該是我第二次勉強穿顧霆琛的衣服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說了聲,還不錯,說完之後,他又加了兩個字,夠大。
我的老臉瞬間一熱,隻覺得活了一大把年紀,被一個不該調戲我的人調戲了一把,不過最後我也沒說什麼。
中午的時候,雪停了,顧霆琛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隻烤雞,我倆簡單吃了一點兒之後,顧霆琛找來了一輛車,將我送回了榕城的家裡,他臨走的時候,問了我一句:“你幸福嗎?”
我敷衍的回答說,隻要他不打擾我,許念不來打擾我,我就會很幸福,顧霆琛沉默了片刻,最後搖上了車窗,離開了,我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突然間覺得那個槍林彈雨中的風雪之夜,隻是我無意間做的一場夢。
回來後的第二天,我想著放在蕭淑華養的小鮮肉身上的監控器,可是,那小白臉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最後我找出來定位儀才知道,小鮮肉去了麗江,而我一打聽,蕭淑華也是以出差的理由一起去了麗江。
我心想,反正那監控在他的身上,我以後再想著拿回來就好了,對付蕭淑華,不急於一時。
顧耘睿知道我回來之後,依舊像是往常一樣,有時間就給我打個電話詢問一下,但是,我知道我們之間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了。
那天,他並不是不知道我藏在床上,隻是他不願意打破那層窗戶紙。
他對於先夫人的愛已經超乎了我的想象。
我現在突然間感覺,他不碰我,是因為先夫人,留著我,也是因為先夫人。
這張整容過後的臉,對於他來說,真的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