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的摸了摸後脖頸的位子,那個地方還在隱隱作痛。
但是他成功的威脅到我了。
如果我不想再一次被打暈,那麼,我隻好安安靜靜的。
可是我又放不下顧霆琛。
安東尼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他冷冷的丟下了一句:“我輸了,所以現在你是我保護的對象。”
聽到這話,我一愣。
安東尼,他可是一個國際殺手,現在他居然承認自己輸了,而且還是輸給了身受重傷的顧霆琛的手中。
“那他呢?”
“不知道,我輸了之後,就出來了。”
安東尼說話,總是冷冰冰的,我想知道更多的細節,我都問不出來。
可是關鍵是,你保護我也就算了,你去執行任務為什麼強行帶著我啊?
真的是。
讓我怎麼都不能夠理解這個男人的思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飛機上的安東尼也隻是抱著他的槍一言不發,我就像是一個雕像一樣坐在他的身邊。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飛機降落了下來。
他收走了我身上的所有錢,和我的護照身份證,最後將我安排在了一個偏僻的酒店。
臨走的時候,留下了兩個保鏢,算是保護我的安全。
我一個人等在酒店裡,沒有手機,沒有交通環境,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每當我試圖出去,門口的兩個保鏢隻會用槍將我逼回來。
安東尼的手下和他人一樣,不說話,但是對人從來不客氣。
麵對他們倆凶神惡煞的樣子,我也隻能蔫了吧唧的回臥室。
顧霆琛贏了,可是他是用金針刺激了自己才能有行動的能力,現在他一個人,在那個地方,沒有人幫助。
我怎麼能不擔心?
即使我應該相信他能有退路,但我還是忍不住去擔心他。
現在我需要的是一個顧霆琛是不是平安的消息。
可是整整三天過去,我都沒有得到這個消息。
安東尼帶著我在法國帶了一星期之後,又帶著我去了印度。
之後他就不見了,每次都隻是留下兩個保鏢保護我。
在異國他鄉,沒有護照跟身份證,沒有手機,就相當於失去了所有的生存能力。
我現在能做的隻是在酒店裡等待,等待著和安東尼的見麵,詢問他一些問題。
一開始兩個保鏢對我看的還挺嚴格,可是時間久了,我也沒有鬨什麼大事兒,所以他們的監護也就輕鬆了很多。
至少在一個月之後,我能去外麵溜溜彎,上大街去轉一圈。
安東尼很少和我碰頭,整個人神出鬼沒的。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他是一個殺手,如果輕易有人知道他的下落,那麼他怎麼乾這一行?
日複一日,我跟著安東尼幾乎跑遍了大江南北。
最後落腳在了印度孟買。
這裡是整個印度最大的一個城市,可是生活水品比起榕城和京都,還是差了很多。
大街上的車子,一輛接一輛,堵得整個街道水泄不通。
可是這裡女人穿的衣服,都是那種很漂亮的沙麗,但是女人出門的很少很少。
我每次出門都會跟著兩個保鏢,再加上我的血統問題,幾乎每次出門都會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
在這個地方,我感覺到了一種從骨子裡的陌生。
沒有自由,沒有希望,沒有目的,隻是隨著安東尼的腳步,亦步亦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