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煮的粥時不時的傳來小聲的咕嚕聲,煮熟之後的米香飄飄蕩蕩的溢滿了一整個屋子,他沒想到顧靜冬會出現在這裡,但是又覺得,這裡本就應該屬於她一般。
或者說,這屋子裡的場景,他好像一直都有夢見一般。
愣怔了一會,白明很小心的走到顧靜冬的右邊,一言不發的就橫抱起了她。
儘管白明的動作已經足夠輕,顧靜冬還是瞬間被驚醒了,睜開眼,就是白明的下頜,緊緊的繃著,胸膛貼在她的手邊,有點涼,頭發是濕的,還帶著一身的雨味。
白明察覺顧靜冬的迷蒙,小聲的對她說:“去床上睡。”
顧靜冬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直到她的腰靠到了硬硬的涼席上麵,才反應過來,摸了一把白明的手臂。
軟的,不是做夢。
白小白不是說,他最少要十五天才能回來的?
她腦門一炸,從床上坐起來,看見隻穿了一條濕內褲的白明站在旁邊,神色不明的看著自己,當即臉就成了豬肝色。
“你……你脫衣服乾什麼?”
顧靜冬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高,會吵到身邊的白小白,連忙又壓了下來,看著白明,小聲的問他。
白明是沒想到這屋子裡還有人,也就沒有拘小節,這會又絲毫沒有沒看光的自覺,揚手指了指身後的客廳,淡淡的說:“衣服濕了。”
顧靜冬徹底被嚇醒之後,腦袋裡總算有了一點思維邏輯,再一看白明這濕漉漉的模樣,稍微想一想就知道他冒雨回來的。
窗外還飄著小雨,奇異的是,太陽也一起出來了。
不過這大清早用血脈噴張的腹肌肱二頭肌來叫醒自己,顧靜冬覺得她很可能會吃不消流鼻血。
“那你快去洗澡吧,我等會還要上班。”
顧靜冬也不知道這句話前半句和後半句有什麼關係,總之咬著嘴唇說完之後,她就佯裝回過身去摸白小白。
白小白的燒已經完全退了,幾年下來,顧靜冬基本已經摸清了他的病情,夜裡的凶險隻停留在了那時候,等會白小白醒了,吃了早飯,保證又跟沒事人一樣。
“嗯。”
白明點點頭,去櫃子裡拿了衣服,進了衛生間。
顧靜冬抓了抓頭發,懊惱的想到,肯定又是白小白跟劉全餘商量好的幺蛾子,說什麼最少十五天,這一個星期還沒過去呢!
等白明簡單的衝了個熱水澡,出來的時候,看見顧靜冬已經在收拾自己的東西了。
“我蒸了包子。”
顧靜冬已經從驚嚇裡回過神,一邊把自己的衣服扔進包裡,一邊指了指餐桌上她蒸好的包子,繼續說。
“鍋裡的粥可能還要一會,待會小白醒了之後,你喂點給他。”
說完了她還不放心,抬起頭看著白明說道:“我給他請了一天的假,正好明後兩天是周末,你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顧靜冬仔細想了想,確實沒什麼要交代的了,就又低頭撿旁邊散落的作業本,結果不知道怎麼了,有點慌,拎在手裡又“啪”的一聲掉回了桌子上。
白明站著沒動,看著顧靜冬沒停的手,隔了半晌問她。
“你要走?”
“嗯。”
顧靜冬總算頓了手,習慣性的把臉頰邊的頭發歸攏到耳後,恢複成了溫順知禮又節製的模樣,淡淡的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