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顧靜冬不生氣了,因為她發現,估計自己年輕時候眼神不好,專門在垃圾堆裡麵找男朋友。
跟餘少安在一起的那些年,她是真愛過,後來愛傷了,愛吐了,最後就隻剩愛過。
“彆說你沒有。”
顧靜冬看餘少安還要反駁,急忙打住,淡淡的笑著說:“餘少安,初戀這種事情挺美好的,我們就這樣吧,相忘於江湖,希望以後我還能回憶起你的好。”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顧靜冬不信那麼高傲又自負的餘少安還有跟她說話的欲望。
她這一句句的,都踩著餘少安的痛處踐踏。
顧靜冬是真的怕,怕餘少安再有糾纏的心思,最後那些初戀的美好回憶都被現在這些不好的所替代,索性話說的死透,就跟當年他那樣絕情,徹底乾淨了才好。
餘少安皺著眉頭,不說話了,緊緊的盯著顧靜冬。
他生氣了。
顧靜冬稍微有了點懼意,畢竟他這麼高的個字那麼大的塊頭,這時候真的把她拖過去打一頓,還不跟拎小雞仔一樣。
不過跟餘少安在一起這麼久,他倒是沒動過她一根手指頭,最嚴重的那次,他們冷戰,他把自己宿舍的東西砸的稀碎,手上被碎瓷片割出了好長一道傷口,血嘩啦啦的流,最後顧靜冬深夜裡又叫車到他的學校,抱著他的腰跟他哭了好幾遍,兩人才算又好了。
好像也是那一次之後,餘少安就被選拔進了國家籃球隊的預選隊員,一朝進了最北的首都,一去就再也沒回來過。
“我不信。”
餘少安執拗了起來,這時候顧靜冬說的越狠心,他就越不相信。
顧靜冬背後貼著牆壁上冰冷的瓷磚,歎了一口氣。
“餘少安,你這樣,我們沒法談。”
顧靜冬話音剛落,隻見餘少安兩步衝到了自己的麵前,把自己擋了嚴實。
“顧靜冬,明明我跟你的感情,才最深啊。”
“嗯,可是那些都過去了。”
顧靜冬側過頭,皺了皺眉頭。
“我們還可以重新來過。”
餘少安這下靠的更貼,緊緊捏著顧靜冬下意識擋在胸前的手,一隻手撐在她的耳邊,把她困在自己身體上所能製造的最大範圍內。
顧靜冬原本當餘少安隻是微醺,這下靠的近了,就聞見了他身上濃烈的酒氣,這怕是已經醉了。
她竟然跟著酒氣上湧不清醒的男人講了那麼長時間的道理。
“餘少安,有話好好說!”
顧靜冬著急了,餘少安的套路就是這樣,吵架分手,之後又放軟態度來求和,再不行,就是霸道的親吻,吻到喊停才罷休。
她現在不想被餘少安碰到一下,立刻騰出一隻手去擋自己的嘴,果然,餘少安的臉湊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