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什麼?”
顧靜冬把頭靠在了白明的肩膀上,笑著問他。
白明的拇指反複的摩挲她的手背,手指上有些繭子,摸在手上有點癢,也有點痛。
她把手往回抽了抽,白明卻固執的拉住她。
“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受委屈了。”
心下酸澀,顧靜冬抿了抿嘴,很想說這委屈都是她自找的,不過兩人在墓地談這個話題,似乎不太好,所以轉移了話題。
“白小白的身世,我想一直瞞下去。”
“嗯,他就是我兒子。”
“你又來了,我笨的,能不能把事情都說清楚……”
當年,她為了這句話,默默的想哭過多少次。
時隔七年,再聽這句話,顧靜冬覺得心內又麻又癢又痛又酸。
兩人的性格其實最不該在一起的,白明不解釋,顧靜冬又容易瞎猜,事實真相很容易就偏離了出去。
“以後,你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我都跟你說。”
白明的聲音回蕩再耳側,顧靜冬嗯了一聲,把臉埋進了他的胸口,算是把以前的七年,徹底翻了篇章。
兩人沒耽擱多久,白小白還在車裡睡覺,下山回家還需要走兩小時,算著時間,儘量避開著晚高峰。
氣氛有點怪,顧靜冬跟在後麵,有個地方還是不太懂。
“白明,我最想不通的是,於靜雯當年,為什麼能吃準我和你的關係不明朗?”
這個太奇怪了,細思恐極,她們那時候也有聯係,就算於靜雯能吃準白明的性格,但是也不應該知道她們的感情狀態啊。
就像現在,如果是現在,於靜雯出來告訴她,白小白是她兒子,顧靜冬估計會把這個人當成神經病。
“她的媽媽是心理專家。”
“……”
那就,有點可能了。
白明把顧靜冬的頭發攏到了耳後,露出半邊光潔的側臉。
“我真的是你第一個女人?”
顧靜冬有點不相信,也為了轉移話題。
當年結婚第一夜,白明的手法也太不像新手了。
白明輕咳了一聲,臉色有點熱意。
“從教材中學了點經驗。”
“什麼教材還講這個?”
顧靜冬脫口而出,她這個做老師好些年的人,對教材兩個字特彆敏感,所以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是成人教材之後,頓時麵紅耳赤。
“流氓!”
顧靜冬小聲的罵他。
白明站在了墓園的門口,忽的拉住顧靜冬雙手。
“我以前,自閉症最嚴重的時候,從來不跟人說話,隻有在去當了兵之後,才好一點,所以...我以後一定改,把這毛病改掉。”
顧靜冬垂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圓圓的雪地靴很暖和也很可愛。
“嗯,好,以後,我也儘量有什麼問題就問你。”
“嗯。”
“爸爸~”
白小白已經醒了,在車裡對她們揮手,白明拎著東西,放在了後備箱,笑著跟白小白在說什麼。
此情此景,顧靜冬隻覺得被風吹的眼眶發熱。
馬上過年了,冬天也就快結束了。
白明回過頭,對顧靜冬招招手。
顧靜冬眨眨眼,把紅眼框收了下去,顛顛的小跑過去。
孤獨是生命的常態,所以陪伴才顯的格外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