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又抽了一口煙,鼻腔裡飄出淡淡的青煙,消散在頭頂的換風機內。
“顧靜冬。”
白明突然叫顧靜冬。
顧靜冬坐在凳子上,不得不轉頭看他。
“你背著我偷人了?”
“……”
白明眯了眯煙,煙霧繚繞的瞬間,表情尤其詭異。
其實顧靜冬離的遠,吸煙區又沒人,所以根本沒什麼煙味,但是沒白明這突如其來的一問,還是嚇的連續小聲的咳。
白明見嚇到她了,急忙走過去,齒間咬著煙,一手抓著顧靜冬,一手給她背後順氣。
顧靜冬連看了白明好幾眼。
白明哭笑不得。
“我開玩笑呢,你這麼緊張乾什麼?”
由於他的嘴裡還咬著煙屁股,說的話也含糊。
顧靜冬繳械投降,試探的問白明。
“我說實話了,是怎麼個從寬法?”
她得先談清楚條件,省的白明反悔,明天還要收拾行李,今晚不宜“過度勞累”。
白明抬眼看她,眼含笑意,眯眯笑問她。
“那得看事情的嚴重程度。”
“……”
這個人說話還真的一板一眼滴水不漏。
顧靜冬沒辦法了,小聲的解釋。
“你那晚來找我還鑰匙,就是那時候相親的。”
顧靜冬說完,立刻離白明兩個座位,緊張的瞅著他。
白明把手裡的煙抽完最後一口,笑著摁滅在旁邊的煙灰缸裡,站在旁邊看顧靜冬。
顧靜冬的一雙眼睛晶亮,倏地緊張看白明,眼睛看了看門的方向,很明顯就是在打量出門的地方,警惕的像隻可愛的小獸,純良又柔軟。
他隻覺得可愛,笑容就越發的止不住。
“這麼說,你那天不是跟餘少安約會去?”
他循循善誘。
顧靜冬皺了皺鼻子,訕訕的說:“他是半路看見了我,結果又恰好給你看見了。”
白明點點頭,表示了然。
然後走近了顧靜冬,問她。
“你緊張什麼?”
顧靜冬隻剩半邊屁股坐在椅子上,試圖跟白明交涉。
“我還帶著粥呢,還沒教育教育貝貝,今晚都不一定能回去...”
“嗯。”
白明垂著眼,朦朧的燈光下也不知道白明有沒有在認真聽自己的碎碎念,隻看見他抓了她一簇頭發,放在拇指和食指間蹂撚。
“靜冬,留長發好嗎?”
顧靜冬的齊肩發留了好幾年,高考備戰的時候被郝女士帶去狠心的剪掉了,中學時期倒是很長的長發。
“嗯……好。”
難道,這從寬的條件就是自己留一頭長頭發?
顧靜冬抬頭,有些莫名的看白明,白明卻在笑,笑的很溫柔。
“我喜歡你長發的樣子。”
“你見過我長發的樣子?”
顧靜冬眨眨眼,有些疑惑,她記得,跟白明在一起之後,就沒有留過很長的頭發了。
白明一時間沒了語言,定定的看著顧靜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