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知道,我說的對不起,不是擅自接手第二個任務追捕彆人的那件事,對不起的是,我沒有好好的跟你說清楚我的以前。”
白明頓了一下,繼續說:“但是,如果這次任務我死了,我會慶幸當初沒有告訴你我暗戀了你好些年的事情,不然你肯定會傷心,或許會為了這兩個月的相處終生不嫁,不值得的顧靜冬...我自私的拖了你好多年。”
可能實在是累了,白明心力憔悴,講出來的話都前言不搭後語。
“顧靜冬,我愛你,既然我活著回來,那我就不可能放手。”
“能彆一直提什麼死不死的嗎...”
顧靜冬縮在白明的懷裡,這下安穩了,弱弱的跟白明抗議。
她這兩天擔驚受怕的實在太多了,現在從白明嘴巴裡不斷的聽見“死”這個字眼,她都在後怕。
白明收緊了一點手臂,無聲的親了親顧靜冬的腦門。
從她剛剛這句話的語氣裡,他就已經聽明白了,她的分手就是在氣他,氣他這次又受傷了。
小姑娘嘴裡撒嬌式的鬨分手,把他這幾十杆槍豎在麵前麵不改色的男人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不敢想象跟顧靜冬真的分手之後會怎麼辦,他能怎麼辦,他該怎麼辦。
總之,他絕不答應。
他精神情緒放鬆了下來,頭仰在沙發的背靠上,累的眼前陣陣發黑。
顧靜冬攔腰抱著他,臉在他的胸口不停蹭,蹭的他又酸又癢。
熟悉的溫柔感覺讓他的心底既踏實又溫暖,雖然他沒有力氣去回抱她,去親吻她,可是手心裡這副軀體的感覺是真的。
顧靜冬不知道,就在白明去執行任務的這麼幾天裡,他了結了這七八年來最大的遺憾,兄弟的忠魂得以慰藉,百年之後九泉之下,他能坦蕩的跟鄭清風說,我替你報了仇,也替你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這一生,我愧你負你,但是終究及時補救了。
白明勾了勾嘴角,大手掌輕輕拍了拍顧靜冬的腦門。
“再說分手兩個字,就讓你累在床上永遠說不出話來。”
“...”
顧靜冬拍了拍白明,讓他去屋裡睡覺,自己一蹦一跳的繞開碎玻璃去裡麵穿鞋。
這個時間點白明一定沒有吃飯,她也行動不是特彆方便,屋裡還有之前買的乾麵,把白明放屋裡睡覺之後,顧靜冬就張羅著收拾碎玻璃,給兩人簡單的下了碗雞蛋麵。
也不多時,估摸著白明就睡了一小時的時間,就去浴室洗了澡,晚上還要回隊寫報告交報告,順便把傷口處理一下,兩人吃完了麵,白明的精神稍微好一點了,就開車去了營地。
這次進營地,沒有人攔,門口的哨兵握著槍,對著車遠遠的行了一個軍禮,放人進去了。
顧靜冬先去的醫務處,其實就是小傷口,見慣了重傷的醫生哭笑不得的幫她腳上消毒之後,貼了一個稍大的創口貼。
白明去了辦公室去彙報工作,顧靜冬就在醫務處的沙發上等。
她累的不行,靠著沙發上,一個沒注意,睡著了。
等到醒過來的時候,身上蓋著一張薄薄的毯子,醫務室內沒有人,但是門外卻有人在說話。
“這邊手續都辦好了?”
“嗯,後天回,我老婆還要上班。”
“其實挺可惜的,我原本聽領導說,準備明年給你調遷,調到上麵去。”
“沒什麼可不可惜的,各人追求不同。”
白明似乎在抽煙,說出來的話夾雜著噓出來的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