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絲絨的表層上麵,蒙著灰,應該不是近期買的。
顧靜冬打了開來,發現是一對銀色對戒。
女式戒指上,四個腳托襯托的那顆小碎鑽越發的精致。
白明又擰開了牛血紅的甲油,開始刷第二層,睨了一眼顧靜冬,淡淡的說道:“這個款式舊了,等回滬市,我們買個好看的。”
顧靜冬才不管他,笑眯眯的帶上了戒指,竟然戒圈的大小都剛剛好。
“你什麼時候買的?”
這戒指一看就不是新買的。
“跟你求婚那天。”
白明頓了一下,又從小瓶子裡沾了一點甲油,耐心的刷著,一邊繼續說道:“原本打算用這個跟你求婚的,結果那天太緊張,臨到關頭,卻怎麼找也找不到了。”
白明無聲的笑了笑,應該是想到了那天的場景。
顧靜冬想了想,那天的白明隨意又平靜,手裡還捏著咖啡勺子,映襯的手指很好看。
誰能知道他不動聲色的表情裡,藏了那麼多的情深不渝。
“那後來結婚的時候?”
顧靜冬又想不通了,這戒指最後一定是被找到了,結婚的時候,怎麼也沒見白明把它們拿出來?
白明換了一隻腳,指甲油塗的越發得心應手,原本還會因為用不好刷頭,蹭一點到外麵,現在刷的比專業人士還要乾淨利落。
“這個太小了。”
他麵不改色,似乎說的不是他這麼多年藏在心底的隱秘心事,隻是在說著今晚的那顆菠蘿特彆好吃這樣的話題。
顧靜冬想起來了,結婚時候的婚戒確實很大很閃,但是因為是兩人一起匆忙買的,她並沒有多喜歡,戴的很少,現在都記得不被收在了哪個盒子裡了。
她越發的愛不釋手,也打斷了白明的動作,硬生生的把男式的戒指套到了白明的無名指上。
白明生怕她的手上蹭著指甲油,連忙一隻手拎著瓶子躲開遠遠的。
“好看。”
顧靜冬完全忘記了自己腳傷了的事情,就要在床上站起來,想要跟他靠一起比對比對手,腳掌一陣劇痛,整個人腿一軟,就摔了過去。
好在白明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她的腰,這才免去了她後腦勺磕在床頭的災難。
不過那瓶指甲油算是全撒在了床上,就連他刷了好幾層的指甲也破了一層。
顧靜冬連忙乖乖的坐到了床頭邊,眼巴巴的瞅著白明。
白明看著床上的狼狽,沒生氣,反而笑了。
“你啊...”
他戳了戳她的腦門,被她那一臉無辜純淨小鹿一樣的眼神徹底化軟了。
“小心腳上的傷。”
他絲毫沒在意顧靜冬惹出來的那些亂七八糟場麵,把她抱著坐在了櫃子上。
“坐好不要動了。”
說罷,他又去顧靜冬收拾好的包裡拿乾淨的床單。
“喜歡戒指,我們回去挑幾個,手指頭上全掛滿。”
他很豪氣的抖開了薄被,嘴裡也說著豪氣的話。
顧靜冬原本自覺心虛,就一直沒說話,可是聽見這句一股撲麵而來“土豪”味的話之後,撲哧笑了一聲,犟嘴說道。
“不要,我就是喜歡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