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女士拍了拍顧靜冬的頭,跟顧靜冬柔聲說道:“你帶著白小白去樓下轉一轉吧,這事情我幫你解決。”
顧靜冬扁了扁嘴,她是嚴重的依賴型人格,如果自己獨立的時候,可以獨自應對任何事情,可是一旦周圍出現了能讓她信任依賴的,她就會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本能的依賴對方。
此刻,她哭的亂糟糟的腦子,一點點也沒有思考的能力,搞成這樣的局麵能怎麼辦?於靜雯報警了怎麼辦?她剛剛會不會被判成故意傷人罪?她要坐牢嗎?那白小白怎麼辦?白明呢?等他回來了,聽見這個消息,要怎麼辦?
一係列的想法讓她的腦子基本爆炸,想不出半點的解決辦法,隻想著該怎麼辦?
“乖,沒事的,媽媽說沒事就沒事。”
郝女士揉顧靜冬的肩膀,讓她放鬆,嘴裡說著安慰的話,另一邊又轉過頭,對白小白招了招手。
“小白,來,帶你媽媽去醫院的小花園轉轉。”
白小白摟著書包,依然走了過來,他的臉上還掛著淚珠,淚水還在眼眶裡打轉,拿著袖子,抹了一把眼睛。
“小白,這時候你是你媽媽的精神支柱,你一定要鎮定。”
郝女士揉了揉白小白的頭頂,對他叮囑,之後又說道。
“你要做一個男子漢,這樣才能保護好媽媽。”
白小白點了點頭,又把眼眶裡源源不斷出現的眼淚水擦掉,背上書包,走到顧靜冬的身邊,小手抓住了顧靜冬冰冷的手,哽著嗓子斷斷續續的說道。
“媽媽,我們出去吧。”
顧靜冬被剛剛的自己嚇到,此刻不禁一陣陣的後怕,她差一點,就差一點點,就再也看不見白小白了。
她點了點頭,回握了白小白的手,再次看向了郝女士。
郝女士笑了一下,溫柔的說道:“沒事,你走吧,我知道這事情怎麼解決。”
顧靜冬雖然是想不明白此刻狼狽的場麵郝女士該怎麼替她收場,不過她現在腦子多動一下都痛的不行,跟著白小白,就直接走的樓梯,慢慢的往樓下走。
郝女士對樓梯口聚集的人揮揮手。
“都走吧,散了吧,姑娘打鬨,沒什麼大事。”
眾人見沒什麼熱鬨看了,而且在場的也都是病人和病人家屬,都有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屬需要照顧,所以郝女士這樣一說,大家也都作鳥獸狀散掉了。
顧靜冬被嚇的腿軟,下了一段的樓梯,就不得不扶著牆,這會知道怕了,後背的汗毛都豎起來,抖的一陣陣的,好像她的手裡還拉著主宰於靜雯的那個手腕。
她不敢再想這件事,不過就是歇息的時候,她聽見了郝女士的話。
“白貝貝是你找人撞的吧?”
顧靜冬深吸了一口氣,站在原地休息,也順便聽郝女士到底有什麼方法解決待會即將到來的警察。
郝女士知道,對於於靜雯這樣的女人,彎彎繞繞永遠繞不過,直接就坦蕩蕩的開出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