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來二去,那母狗就是不鬆口,手肘外側已經被咬破了,血順著母狗的嘴一滴滴的落到了地上。
劉全餘沒了辦法,當即拿了鐵鍁就要上去敲母狗的腦袋。
母狗看見了劉全餘拿了利器,瞬間又把嘴鬆開了,夾著尾巴回到了一窩崽子邊上。
劉全餘來了氣性,嘴裡罵罵咧咧的說著。
“媽的,老子擔著性命來救你,你這個畜生竟然還咬人!”
“劉全餘!”
白明冷冷的叫了一聲,伸手攔到了劉全餘的麵前。
劉全餘那瞬間也是發了狠,被白明一攔,也清醒了很多,手裡的鐵鍁重重的扔到了旁邊的草地上,惡狠狠的看著那母狗,側臉啐了一口。
排爆這個上麵,白明幾乎是主力,帶著其餘的專家們,幾乎是一半拆一半教,白明手臂受傷了,手指靈活有障礙,進度就又要退後很多。
為了一窩狗,給誰都覺得不值。
白明攔下了劉全餘,又回頭看了一眼就在簡易麻袋上的喂奶的母狗。
他心裡不安定。
這母狗看起來眼神很是溫順,之前穿著這麼膨脹的防爆服去抱它,它都沒有發狠,為什麼單單等他脫下防爆服,所有人都不注意時候衝上來咬他?
他很少有這種不安的時刻。
“去給點吃的給狗,應該是鎮上吃食都沒有了,不得已才帶著小狗們跑出來的,之後看看還凶不凶了,不凶的話,就找人家托付出去吧。”
白明交代了一聲勤務兵,往醫務室走去。
劉全餘也跟著,氣的不輕。
心軟這個東西,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算上是個好的習性,可是對於一個軍人,特彆是白明這種本該雷厲風行的隊長領導來說,這個習慣往往會耽誤事情。
軍醫看見白明的手肘,問清楚了是被狗咬的之後,也犯難了起來。
這裡基地也是臨時搭建的,醫療設施也大多數都是治療外傷的東西,狗身上有可能會帶著狂犬病毒,必須要打血清才可以。
沒有辦法,軍醫隻能把白明的手臂簡單的爆炸一下,然後讓白明去最近的一個醫院去打血清。
白明的手肘被咬的一塊肉都快要掉下來,軍醫暫時也沒有縫合,隻是讓他立即去醫院。
白明不能開車,又怕劉全餘之後氣不過不放過那小狗,想了想還是把劉全餘也帶走了。
基地有小布丁看著一下午,應該沒什麼關係。
這麼一來一回,就是大半天,白明縫好傷口 包紮好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斜陽一點點的落進了地平線下麵。
白明這一整天心裡都覺得不安,也找不到具體是什麼原因,等路過一個小鎮,看見一個大招牌上麵寫著公共電話的時候,頓了一下,停車停在了旁邊,過去打了一個長途。
先是打給的顧靜冬。
連著打了幾遍都無人接聽。
白明的心頓時就一沉,又換了一個號碼打給了小越。
小越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聽清楚是白明的聲音之後,聲音頓時就垮了下來。
“少爺,你可算聯係上了,夫人她...夫人她...出事了...”
白明的心,如同突然被置進了黑夜的冰水裡,噗嚕嚕的沉進了冰冷的水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