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晴雪抬頭看著他,空洞的眼神閃過一抹受傷,片刻,她道,“願意。”
對於她來說,證明詩晴天的清白是她活下去唯一的念想,也是她唯一能幫詩晴天做的事情。
許哲浩幾乎咆哮道,“你特麼是不是傻,為了一個死人值得嗎?”
此刻的許哲浩連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生氣,隻是看著詩晴雪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這樣,就一陣窩火。
詩晴雪很想問他,為了那個叫做陸曼的女人值得嗎?可她卻沒有勇氣,隻是苦澀一笑,格外認真的點頭道,“值得。”
她的話讓許哲浩煩躁到了極點,他真怕自己會忍不住想要掐死她。
他一把推開詩晴雪,道,“好,你不是要錢麼,我給你。”
說著,他啪的一聲,將一張金色的銀行卡狠狠的拍在桌上,咬牙切齒道,“這裡有一百萬,我都可以給你。但是從今天開始,你是生是死,隻能聽我的。”
一百萬,都夠一個人奮鬥一輩子了,有了這筆錢,她再也不用擔心交不起醫藥費了。
本來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可詩晴雪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她強忍著淚水留下,隻是點了點頭,無力的應了一聲好。
得到她的回應,許哲浩一把挑起她的下巴警告道,“從今天開始,你要是再敢尋死膩活,我就派人掐了那個女人的氧氣,一個植物人死在床上也沒什麼稀奇的不是嗎?”
他在威脅她,而且還用她最重要的東西。
原來,她現在連死的資格的沒有了啊!
詩晴雪嘲諷一笑,看著許哲浩,故作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道,“過去是因為沒錢,如今有了錢,我又怎麼會舍得死呢?”
她說著拜金女的經典台詞,卻不如拜金女真正來的豁達,因為她們從來不用擔心死不了。
他一把甩開詩晴雪,“沒有最好。”
詩晴雪一個吃咧直接躺在床上,她卻沒有起來的意思,隻是安靜的躺著,目光盯著頭頂的天花板。
許哲浩一把從櫃子上抽出一張濕巾,一邊擦拭著碰過詩晴雪的手,一邊提醒道,“我討厭不乾淨的東西,下次我如果再看見你和誰不清不楚,彆怪我這個人眼睛容不得沙子,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聲落,他轉身離開,將手中的濕巾隨手一扔,隻聽的啪的一聲,準確無誤的落在了詩晴雪身旁的垃圾桶裡。
詩晴雪盯著那個依舊在旋轉的馬桶蓋,嘴角勾起的弧度滿是嘲諷。
兩個小時後,鐘意拿著合同過來了,具體內容詩晴雪無心細看,隻是拿起一旁準備好的筆,準備簽字。
這時,鐘意開口道,“少爺讓我轉告你,一周後出院。”
詩晴雪握著筆的手一頓,嘴角扯笑,無力的應了一聲好,隨後又按了一下手印。
她將文件遞給鐘意,鐘意確定沒有問題後,便將文件收了起來,對詩晴雪叮囑一番。
也不知道詩晴雪到底聽沒聽見去,他話已至此,他便轉身離開了病房。
詩晴雪坐在床上,看著窗外洋洋灑灑的飄起了雪花,她竟然看的異常出神。不知為何,她竟然有些羨慕那些雪花了,至少,它們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