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其樂融融地畫麵刺傷了林辭裕的眼。
林辭裕頓時停住了進去的動作,一直站在門口處看著。
沉舟在笑,自從她回國,從來沒有露出過這樣的笑容。
是開心啊,林辭裕想。
門裡的是他大哥,現在是妄辭的爸爸,猛地想起妄辭哭著叫自己怪叔叔的時候,無比的諷刺。
笑聲從門縫擠出來,不遺餘力地鑽進林辭裕的耳朵。
刹那間跳動的心臟好似凍住了一般,是被這樣的寒意個頓住了。
林辭裕感覺自己過來像是個笑話,帶著一腔熱忱留戀著和沉舟短暫的溫馨感,到頭來圍觀人一家三口的溫暖。
還是回到了辦公室,這個前一個小時還在不斷的想要逃離的地方。
他沒有想到自己儘快結束一切工作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
林辭裕捂著自己的心口,不明白這樣憋屈的感受因何而來。
明明隻是作為朋友關心而已,為什麼,這麼難受。
是朋友嗎,林辭裕問自己,他還是孩子的父親,除此之外呢……
空蕩蕩的辦公室讓林辭裕寒意四起。
攥著拳頭,想起剛剛的畫麵,林辭裕心底掀起風暴。
林辭言對沉舟好嗎,他們互相了解嗎,為什麼寧願去找一個病秧子。
在國外,帶著孩子,就這麼過了五年,就算過得不如意,也不來找自己嗎。
明明,是你先走的,是你先拋棄我的,為什麼隻有我過得那麼煎熬。
林辭裕打出了一個電話,接通了一個叫做秦安的人。
秦安是一個跟了他很多年的人做事老道成熟,他也是最信得過的,一般情況下隻有重要的事情才會叫他辦,其他情況下都是閒著。但是隻要叫肯定是隨叫隨到。
沒有電話接通後沒有過多的交流,林辭裕直達正題。
“是我,你現在馬上去查一下。這五年我哥在美國乾了什麼事情和哪些人有交往。特彆是有沒有孩子,或者是交往的女的有沒有孩子。總之我明天要看到結果。”
對方隻是回答了一個好字,便乾淨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病房裡的沉舟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並不知道後麵會有怎樣的事情在等著他們。
林父在走了之後對於沉舟和妄辭的事情略有耳聞,也知道了林辭裕每天下去去醫院看望母女兩個的事情。
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兒子一直和一個有孩子的女人糾纏不休,緊張的局勢使得他不得不把林辭裕結婚的事情提上日程。
思慮良久,林父決定帶著林母去找任家商量一下兩個孩子結婚的事情,算是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