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人在一張飯桌上端坐。
任父任母本也不願意放棄和林家結親的機會,更何況任雪落帶著一個孩子,既然給了台階,自然得順其自然往下走。
林父端著酒杯做出著承諾:“親家,你們放心我們林家肯定會給兩個辦個最好的婚禮。怎麼說兩個孩子都是家裡的寶。特彆是你們家雪落還是獨生女,我們是更加不會虧待的,肯定讓她風風光光嫁進來。”
任父也得萬分感慨的情緒:“林兄,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呀。孩子也這麼大了,兩個人也這麼多年了,隻要堂堂正正的給我們家雪落一個交代。我們家就沒什麼好說。”
任母也是著急的插著話,訴說著任雪落的不容易:“是呀,我們家雪落這麼多年一直是背著未婚生子的名聲,即使是我們生意方麵的事情做的再好,也是臉上無光。被人說閒話,雪落更加是過得不容易。”
這樣感性的話題總會是女人說的很起勁的,林母算得上是打從心裡心疼任雪落的。
“我也是做母親的,能夠體會到雪落的不容易。你們呀,放心隻要雪落嫁過來我肯定是要當做親閨女看待的,剛好呀我也沒有閨女這不跟親上加親一樣嗎。”
兩家的家長達成基本的共識,辦婚禮接著領結婚證,安排的明明白白。
林辭裕的不請自來是雙方的家長沒有想到的。
林辭裕徑直走進來,麵色不佳,挑了個位置就坐下了。
林父和林母看著林辭裕這樣沒有禮貌的舉動有點不好意思麵子上掛不住。
林母到底是女人,比林父柔軟,先出麵化解這份尷尬:“小裕,來了,叫人給你加雙筷子。”
林辭裕沒動,看了看林母:“媽,您沒和我說還有外人在。”
任父任母立馬垮了臉,尷尬的看向林父。
林父氣急了:“林辭裕,你就是不想讓我省心是吧!”
林辭裕心裡為自己對沉舟的態度感到疑慮,說是關心,其實他比誰都清楚是因為放不下。
五年,時間沉澱也好,距離也好,沒能讓那熟悉的影子從自己的夢裡消散,反而成了心裡的結。
說到底,還是眷念,包裹著怨恨,在心裡愈演愈烈。
林母到底是在林家待了這麼多年,臉上在儘力繃著笑。
“你來的正好,我和你叔叔阿姨正在商量你和雪落的婚事。我們的意思呢是要大操大辦。媽知道上次你還沒想好,所以大家都給了你緩衝時間,現在也差不多了,你看看人家雪落照顧孩子也那麼多年了,你等得起,女孩子哪有那麼多青春給你留著。”
說到孩子,林辭裕難得的沒有排斥,腦海中是小妄辭的身影。
妄辭是沉舟的命,可孩子的親生父親會讓她感到不適,他們之間甚至連平和都隻能是暫時偷來的。
林辭裕感到一股莫名壓抑的煩躁。
“婚期推遲,要麼取消,我暫時不想結婚。”
任父和任母的臉色瞬間不好看,臉也耷拉下去了,就等著林父林母的反應給他們一個交代。
林父果然是發作了,握緊拳頭狠狠的錘了一下桌子指著林辭裕發鼻子罵:“你不結婚你要乾什麼呀,和外麵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一起嗎?我告訴我也不同意。雪落有了你的孩子已經五歲了,你說你要一個女人等你多久啊。”
父子兩的爭吵是習以為常的,林辭裕沒反駁,麵帶微笑:“爸,我明白你的意思。林家任家在一定基礎上結親利於兩家的發展,可是用孩子束縛婚姻自由,對我和雪落來說都是不公平的。當初怎麼訂的婚我記得,不想因為同一個理由來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