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父任母是抱著氣憤的情緒回到的家中。
知道父母是出去談她和林辭裕發婚事,聽到任父任母回來的動靜,任雪落興衝衝的跑下樓。
她已經警告過沉舟了,還知道了林辭言回來的消息。
這次一定可以的,父母回來的動靜很小,任雪落突然在樓梯拐角停了下來。
因為聽到了任母的一句惆悵:“你說這件事情可怎麼辦,千萬不能讓雪落知道,不然……”
任父冷哼了一聲:“我看呀,讓她知道也好這麼多年了非要賴著這個小子身上不走。你看看那小子今天的態度,一再的婚約,像什麼話,我的女兒配不上他嗎!”
沒有人覺察到任雪落慢慢走了下來。
任雪落捏緊雙拳,走下來質問著任父任母:“爸媽,你們在說什麼?林辭裕不想和我結婚?為什麼,又是……”
任母驚慌的拉過女兒,克製住情緒向任雪落解釋:“雪落,我……”
任雪落咬著唇,死死盯著他們,心裡猜到的足以讓她心寒。
任父看她這副樣子就生氣:“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總是想著林辭裕這個小子。非要吊在他身上乾什麼,你看看他像是那種能給你幸福的人嗎?”
任雪落隻感覺洶湧的寒意不停地往身體裡彙聚,這是她的偏執,守著一份感情隻等那個人看一眼他。
他還記得小時候,林辭裕隻看得見沉舟,從小手挽手的兩個人自覺把她排斥在外,林辭裕眼裡隻有沉舟妹妹,從來沒有任雪落。
好不容易等著沉舟走了,她以為自己能占據林辭裕心裡的角落,沒想到這個女人又回來了。
帶著一個孩子,重新俘獲了林辭裕的關心,把她這麼多年來營造的虛偽假象擊打的潰破不已。
“媽,爸……”
任母還想說什麼,任雪落眼裡閃過黯然,化為鋒利的狠決。
“我先回房了。”
她已經不是十六七歲的小孩子,現如今婚約就算取消也頂多氣憤,不會黯然神傷。
隻不過再這樣下去,林辭裕會在沉舟身上越陷越深。
他自己察覺不到,任雪落往往會敏銳地發現林辭裕的不對勁。
任雪落想到了什麼,戴上一副墨鏡便出門了。
任雪落和人約在了咖啡廳,對麵的男子和讓一樣也是戴著一副墨鏡。
穿著上男子卻是要顯得落魄。
男子坐著一動不動嗤笑一聲問著任雪落:“任大小姐不是都要喝林家公子結婚了嗎?不是終於要實現多年夙願了嗎?這麼想起來找我一個殘疾人?我現在已經是這般境地了,對於你們所有的人來說不過是廢人罷了。”
任雪落的手指一直劃著咖啡杯的杯壁,冷冷的哼一聲,是對自己的嘲諷是對沉舟的怨恨:“你就不要在這裡笑話我了,程文樂,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