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辭裕沒想到,一向在自己跟前溫柔可人的沉舟,竟然是這幅凶神惡煞的麵孔。
任雪落被沉舟推倒在地,皺著眉沒有說話。
沉舟冷眼看著,沒有一點兒要幫她的意思。
想到以往的自己,看到的全部都是跟前這個女人假惺惺的一副姿態,他就隻覺得自己真的是被她給耍的團團轉了。
林辭裕暗自攢著拳頭,慢慢抑製著自己的怒火。
下一秒,他立刻大踏步的走向前,朝著還正在朝著沉舟和任雪落這邊走了過去。
“沉舟,你在乾什麼?”林辭裕抓著沉舟的肩膀,嘴角輕抿。
沉舟嚇了一跳,任雪落突然倒地,一邊看著她一邊口裡亂罵,自己分著神,沒注意林辭裕什麼時候來的。
“你怎麼出來了?”沉舟不想跟林辭裕有直接接觸。
林辭裕以為她心虛,抓著人臂膀的勁兒越發大起來,沉舟痛的抽了嘴角。
“你乾嘛!”
“我才想問你在乾嘛!”林辭裕攥著沉舟,眼裡是不可捉摸的失望。
沉舟被這樣的眼神看著,瞳孔微縮,心中發痛。
兩個人視線在空中碰撞,緊巴巴地摩擦出針鋒的火花,沉舟緊緊握住林辭裕的手,把它從肩頭扒下去。
“林辭裕,你這是什麼意思?”
沉舟想起林父說的那些話,深知自己對於林家來說是多麼深惡痛絕的對象,再被林辭裕這樣看著,整個人都在崩潰的邊緣徘徊。
林辭裕也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明明推人的是沉舟,為什麼現在看見沉舟這幅樣子,手中的蠻力就會不由自主地鬆下來。
任雪落看著林辭裕出現整個人縮在地上沒有動,雖然把消息透漏給沉舟,可沒代表她有直麵林辭裕的勇氣。
可現在看著兩個之間怪異的氣氛,任雪落心知自己說的話起碼有一半對了。
林家現在對沉舟趨之若鶩,更彆提被瞞在其中的林辭裕。
自己在療養院的事,比起沉舟蓄意謀害林辭言來說事兒可小多了。
任雪落:“沉舟,你這套欲擒故縱從以前玩到現在,還沒玩膩呢?”
林辭裕轉頭看她,任雪落眼神卻落在沉舟身上。
“任雪落,你說什麼。”沉舟撇開林辭裕,看向任雪落。
她對任雪落肆意騙自己的事情耿耿於懷,現在又一副胸有成竹,看透所有的模樣,真的讓人討厭。
“怎麼?敢做不讓說啊!”任雪落從地上爬起來,輕輕瞥了林辭裕一眼,“林辭言現在還躺在那兒,一動不動,什麼都聽不著呢,你就在這兒擁抱起辭裕來了。”
沉舟急了:“你什麼意思!那些短信……”
“是!我是發了短信。”任雪落笑了,“我生病了來療養院發現辭言哥躺那兒呢,誰也聯係不到,和你說了啊,你說說你,來就來,為什麼要害他呢?”
沉舟:“我……”
任雪落逼近沉舟:“林家對你不薄,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陷林家於絕境,又把我送進監獄,我的好妹妹,你圖的到底是什麼?啊,能不能給我說說。”
“辭裕找了你五年,你一回來什麼都亂了,什麼都變得一塌糊塗。”
任雪落一邊貼近沉舟,一邊用餘光瞟著林辭裕。
“你逍遙自在帶著孩子在國外,一邊享受著辭言哥照顧,一邊讓辭裕為你提心吊膽。”
“我的好妹妹啊,真會收買人心,無論是誰,都會被你純真且脆弱的麵龐擊敗,心甘情願地為你俯首。”
沉舟本想罵她胡說八道,忽然意識到任雪落為什麼這麼說,轉過頭,果然,林辭裕的臉色黑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