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囡囡連忙擺手，“我隻是在擔心媽媽會生氣而已。”
霍清夜皺眉：“你去見尹星瞳，關白芸芸什麼事？”
囡囡的頭埋得更低了，死活不說話。
霍清夜看見她的模樣，忽然有了個猜測：“是不是白芸芸為難你了？”
“沒有。”囡囡一個激靈，趕緊搖頭，“媽媽對我很好很好的。”
霍清夜懷疑：“真的？”
“真的。”
囡囡拚命點頭。
看她這副模樣，霍清夜也隻能選擇相信：“那你還去不去看珍珠姐姐了？”
囡囡咬著小嘴唇想了半天，最終視死如歸地點頭：“要去的。”
霍清夜笑笑：“那就去吧。”
囡囡嗯了一聲，跳下作為，邁動著兩條小短腿往尹星瞳身邊跑。
尹星瞳正在出神，冷不防就被一個小小的柔軟身軀撞了一下。
她回過神，低頭一看，唇角不由自主地掛起一個笑弧：“囡囡，怎麼是你？沒人跟你一起來嗎？”
“有的呀。”囡囡點頭，聲音奶聲奶氣，“珍珠姐姐你看，我爸爸在那邊呢。”
霍清夜？
尹星瞳的笑容瞬間消失。
霍清夜把她的表情變化儘收眼底，臉色喜怒難辨。
“抱歉，囡囡。”尹星瞳咬了咬唇，站起來說，“珍珠姐姐今天有事，就先不跟你一起玩了。等下次見麵，我們再來玩，好不好？”
“珍珠姐姐……”
剛見到尹星瞳就要分開，囡囡一臉失望。
尹星瞳被她看得生出了負罪感。左思右想之後，她還是決定離開。誰知剛一轉身，她的鼻子就狠狠撞上了背後男人堅硬的胸膛。
“痛！”
尹星瞳低叫一聲，捂住鼻子，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尹星瞳。”霍清夜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欺騙小孩，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尹星瞳一窒，抬起頭瞪著霍清夜：“我沒有騙囡囡。”
“沒有麼？”霍清夜挑眉，“什麼事比囡囡還重要，讓你寧願去辦事也不想陪她？”
“我……”
尹星瞳語塞。
她本來隻是說“有事”，但霍清夜這麼一開口，就變成了她重視那件事多過重視囡囡。
被他這麼一說，事情的性質就全都變了。
果然，囡囡一聽，眼裡頓時就多了要掉不掉的眼淚：“珍珠姐姐，囡囡沒有你的事情重要嗎？”
“沒有。”尹星瞳實在看不得她哭，隻能蹲下安慰她，“囡囡最重要了。”
囡囡難過地抹淚：“可是，珍珠姐姐還是要走了。”
尹星瞳一咬牙：“我不走了，我跟你在一起。”
“真的？”
囡囡一愣，抬起頭看向尹星瞳。
尹星瞳僵硬地點頭：“真的。”
“太好了！”囡囡開心得跳了起來，“珍珠姐姐最棒了！”
尹星瞳咧了咧嘴，笑得苦澀。
霍清夜似笑非笑地站在一邊。聽見尹星瞳要留下，唇角的笑容驟然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