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熟睡後,楚虞便出去跑出租。
深夜裡,她動作嫻熟的在手機上搶單。
卻沒料到,遇上了江唯晨。
江唯晨應該是喝醉了,隻見她醉醺醺的同友人告彆後,便癱坐在後座上,讓楚虞往陸宅開。
楚虞看著後視鏡中的江唯晨,故意低著嗓子開口:“好!”
殊不知這一聲,使得江唯晨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眼。
她有些暈乎乎的,看不清司機的麵容。
便往前探了探,閉合幾次眼睛後,終於確定是楚虞。
“楚虞?你怎麼在開出租啊?”
“是因為沒錢嗎?”
“對了,那個野種死了嗎?”
楚虞默不作聲地鎖上了車門,然後腳踩油門疾馳而去。
江唯晨嘴裡吐不出什麼好話,便還是一個勁地用話語戳楚虞的脊梁骨。
“楚虞啊楚虞,縱使五年前的你再光鮮亮麗又如何,如今還不是被我狠狠踩在腳下,任我玩弄!”
江唯晨見楚虞總是不說話,便覺得沒趣。
扭頭看了窗外一眼,酒意卻瞬間醒了七分。
“你這不是開往陸宅的方向!你要做什麼?”
楚虞還是沒說話,隻是油門踩得越發得狠。
“楚虞!”江唯晨大喊一聲後,忙拿起手機給陸佔撥打電話。
看著江唯晨的動作,楚虞卻是勾起了一抹笑意。
她就是要江唯晨把陸佔引來。
既然先前的她已經背負了那麼多莫須有的罪名。
她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既然陸佔已經斷送了她的後路,那她也隻好利用一下江唯晨了。
眼看著車子就要撞向江邊護欄時,江唯晨忙抽打著楚虞的手臂,讓她停車。
而此時撥給陸佔的電話也顯示接聽。
江唯晨忙手抖地捧著手機,對陸佔哭喊著:“阿佔,快救我!楚虞她瘋了,她要殺了我!”
楚虞聽著江唯晨的恐懼,心裡有了一絲快感。
看著遞到耳邊的手機,楚虞卻是特彆沉穩地開口:“陸佔,帶上錢,來湛江第九號碼頭。”
說完話後,楚虞就搶過江唯晨的手機,直接按了掛斷,然後從窗口扔了出去。
而江唯晨則在後座上瑟瑟發抖,哪裡還有半分醉意。
車子停穩後,楚虞抓著江唯晨的胳膊下車。
然後動作利落地拿出繩子捆住了她。
楚虞看著江唯晨一臉的恐懼,卻笑道:“我還沒有怎麼樣,你怕什麼?”
“你心狠到不光殺了陸伯母,還故意捅自己刀子,現在居然還會害怕嗎?”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江唯晨慌亂地搖頭。
楚虞卻是笑笑起身,江唯晨心思果然夠縝密。
她怕自己錄音,便無論何時何地都死咬著自己不放。
佯裝世上最純淨的小白蓮。
深夜的江風吹得人發涼,楚虞望著江上的巡邏燈,聽到身後傳來的刹車聲。
她轉過身去,看到了陸佔。
男人帶著怒氣走向她,每一步,都麵露不悅。
就在陸佔快走向楚虞時,楚虞卻掏出了匕首,直接放在江唯晨的臉頰上。
“你到底要做什麼?”陸佔聲音中夾雜著火氣,在這冰涼的夜裡都顯得那麼炙熱。
“一個被重傷的女人,今天早上還坐著輪椅,今天深夜就能去喝酒,居然還能獨立行走。阿佔,你說多奇妙啊!”
江唯晨聽著楚虞的話音,麵色有些發陰。
該死的,她的確刺傷了自己。
也沒有刺的那麼深。
可她一直在陸佔麵前裝柔弱啊。
如今被楚虞當麵捅開,她自然心裡煩悶。
她還要借著傷勢繼續享受阿佔的照顧,如今讓她的臉往哪擱。
“你到底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