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那次死亡,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
陸佔每每想到楚虞已經死了,就心痛難捱。
江唯晨看著陸佔天天喝醉,沒有精氣神的樣子,氣得夠嗆。
為了那個楚虞,值得嗎?
她每天變成花樣給陸佔做飯,男人都不看一眼,卻總是想著那個早死透了的女人。
想到這,江唯晨便越發覺得煩躁。
也就很少再去看陸佔。
江唯晨臉上的黑斑還沒好,頭發也逐漸減少。
她煩悶不已,去整容醫院,卻慘遭醫生拒絕。
直接說她這不是什麼普通的毀容,而是身體裡有毒素,可她去正規醫院,醫生卻又說她這是毀容。
氣到極致的江唯晨每每回到在韓國的家,還看到王蓉在天天祈禱。
“你又在做什麼?”看著屋內的烏煙瘴氣,江唯晨快炸了。
“給死去的楚虞做禱告啊,是咱們對不起人家。”
王蓉說著便往火盆裡又添了幾張大洋票子。
“你胡說什麼,她死也是她自己樂意,關咱們什麼事!這話以後絕對不能說出去!”
江唯晨見王蓉一臉不光想禱告,還想普度她的表情,心口窩憋了一口氣。
有些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一腳踢翻了火盆。
酒店她是不想去了,家裡有王蓉她也不想回了。
江唯晨在大街上逛了幾圈後,最後決定給自己畫了個濃妝,戴了個假發。
直接衝向了夜店。
這種紙醉金迷的地方,她已經好久沒來了。
自從楚虞回來後,陸佔就沒碰過她。
江唯晨整個人都快內分泌失調了,她決定趁自己還沒徹底毀容前,再去好好玩一玩。
勾搭個帥哥去春風一度。
陸佔將酒店最後一瓶酒喝完後,便倒在地板上沉沉入睡。
好友謝轅得到楚虞死了的消息,便帶著陶陶趕過來。
剛打開陸佔房間門,陶陶就像瘋了似地撿起地上的酒瓶子往陸佔身上砸。
“你鬨什麼鬨!”謝轅阻攔了她,卻被陶陶一手揮開。
躺在地上的陸佔被驚醒,他厭倦地睜開了雙眼,迷迷糊糊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影。
謝轅見他這副墮落的樣子,便走上前將他從地上薅起來。
此時的陸佔,渾身散發著酒臭,臉上胡子拉碴。
“人都已經死了,你現在深情給誰看?快去洗漱。”
陸佔卻是沒理會謝轅,而是直接倒在了床上,嘴裡悶哼著:“她沒死,沒死……”
陶陶看著陸佔這樣,心裡有股子火氣難以發泄出來。
臉上更是為她死去的好友流滿了淚水。
就在她悲傷時,門邊卻傳來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
她忙扭頭看去,隻見一個悄悄摸摸的身影正趴在門口偷聽。
當光線照在那人臉上時,陶陶頓時大喊:“慕垣!”
這一聲驚呼不要緊,床上原本躺著沉睡的陸佔卻火速地跑了出去,追著前麵的慕垣。
慕垣跑得很快,可陸佔比他更快。
當陸佔追到慕垣後,便同他廝打起來。
慕垣根本不是暴怒下陸佔的對手,便被他狠狠踩在地上碾壓。
“你對楚虞究竟做了什麼,怎麼會逼得她去死!”陸佔胳膊青筋暴起,眸子裡散發的火氣讓人害怕。
“我做了什麼?不過是把她兒子的骨灰撒在我母親的墓前,不過是讓她在萬念俱灰時看你和彆的女人卿卿我我。說到底,逼她去死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看著慕垣醜陋的嘴臉,陸佔簡直不敢想象楚虞這段時間是怎麼過來的。
難怪她會去死,原來所有的根源都來自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