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說著，一邊用餘光瞟着圍觀的眾人，想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細節。
這一看，還真發現一人看我盯着他，立馬就把腦袋低下了。
直覺告訴我這人有點不對勁，但畢竟這麼多人在，又死了人，大家害怕連累自己，不敢出聲也是正常的。
“住持，那人是誰啊！”我悄悄指了那人一下，小聲問道。
“他叫凈空，是我們這兒的老人了，平時一些超度做法的活兒都是凈空來做的。說起來，他跟胡老二的關係好像也不錯。”
我反覆琢磨着住持的話，倒也沒覺察出有什麼。
可或許是出於直覺吧，這個凈空給我的感覺就是有點奇怪。
不一會兒處理胡老二的人來了，我們不便在這多待，就打算先走。
剛走出不遠，陸珠兒就過來扯着我胳膊，賊兮兮道，“那個凈空是不是有點問題啊？”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便點了點頭，但要我說到底是哪裡不對勁，我也不太能說上來。
“巴土那樣子確實不像殺了人的，依我看，那個凈空反倒有很大的問題。你想，凈空的空字，是不是才是胡老二留給咱們的那兩個字？”
我仔細一琢磨，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這麼說來把這事賴在巴土身上還有些牽強，放在凈空身上是最好的。
“那他為什麼不寫凈字，非要寫一個這麼容易讓人誤會的空呢？”
陸珠兒想了想，開口道，“不是說胡老二不怎麼會寫字嗎？或許這個字她剛好不會寫呢？”
這麼一說也有道理，既然都想到這了，我便想着先去問問凈空再說。
“凈空你留一下，我們有點事情想跟你打聽打聽，是有關胡老二的……”
我剛開口說了這麼一句，也不知道凈空是犯了什麼病，竟直接當做沒聽見我再叫他一樣，拔腿就混進人群里要跑。
一看情況不對勁，我和陸珠兒立馬跟過去，同時叫韓東和陳豪擠到前面把他攔住。
“你這是要去哪啊？”我們一路追着凈空，好不容易追上的時候已經被他帶到了山上。
這時他才轉過頭來，一臉嚴肅衝著我道，“你們還真是賊啊，這都能找到我。”
他這麼說，那就是明擺着已經承認自己的身份了。
只是我沒想到，幕後黑手竟是一個看着老老實實的僧人。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別讓我們就這麼不明不白的來了又走。”
我們都已經追查到這了，那妖僧再繼續藏着掖着根本沒有必要。
我要是他，乾脆就從實交代，幸好他也是這樣做的。
“張家下海那年，全家人餓的都要吃不上飯了，要不是我給他們支了這麼個主意，他們哪還有現在的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