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微聞言轉頭看她,認真的辨認了一會,才搖搖頭:“確實不像。”
“這就對了嘛!”崔喜把手伸向餅子。
“但是看起來,也不像很是能被信任之人。”
崔喜表情受傷,從未有人懷疑過他的醫術,這個小丫頭太過分了,他一定要證明給她看。
隻見他從破爛的懷裡掏出一本厚厚的醫書:“這能不能證明我是個行醫之人?”
宋時微看了一眼,像是在思考什麼,許久之後才點點頭:“嗯。”
“你再伸手過來我給你把脈,你看我說的對不對,若是對了就把這剩下的餅子都給我,那兩筒湯也給我!”
“也好。”宋時微像是來了興趣,將手遞給她實則嘴角掛上一絲得逞的笑。
她打聽的的確沒錯,就是現在這個時候,崔神醫來京城找人了。
掐的時間也不錯,沒想到今晚居然真的能夠在土地廟遇到他。
崔神醫醫術舉世無雙,卻從不曾因高官厚祿便與人結善,為此尋常方法尋他定然是不成的。
崔喜一邊給宋時微把脈,另一隻手已經拿了一快餅子放進嘴裡,迫不及待的咬了下去。
麵粉醇香,餡香濃鬱,隻這一口,崔喜便覺自己幾欲升天,狼吞虎咽的將一整塊都吃了下去。
他已經兩天沒吃飯了。
宋時微也知不能太過難為,又怕崔喜噎著,忙將竹筒遞到他嘴邊。
崔喜接過去一口氣喝了個乾淨,抹抹嘴,舒坦的拍著肚子:“我就說了小姑娘定是個心善之人,不會見死不救。”
宋時微失笑:“可你還未將我的報酬給我。”
崔喜又拿了一塊餅子:“你這丫頭忒小氣,我又不能差了你的。”
他邊吃邊道:“丫頭這些年應當是乾過粗活的,累著了身子,又憂思過重,肝氣略微鬱結,好在並不嚴重。”
他突然皺起眉:“不過有一點,你這麼大的女娃不應該,應當是讓人下了藥的。”
宋時微聞言,立刻嚴肅了少許:“下藥?”
“不錯。”崔喜也正色,“隻不過下藥的時間並不久,最多也就半個月,不至於傷到身體。”
他看向宋時微:“丫頭,這藥陰毒,隻需每日在你的吃喝之中放入少許就成,且為慢性毒藥,時日久了,先是不能生育,最後浮於表麵為雙目失明,你這是得罪了誰,要用這樣的方法陷害於你。”
宋時微深吸一口氣,隻覺得胸口有些發悶。
她並未回答崔喜,而是問道:“那神醫,這藥需多久,才會失明。”
崔喜也不同她計較:“起碼幾年,但會慢慢掏空你的身子,小病不斷,尋常醫者又查不出,讓你這幾年無比痛苦,最典型的就是關節疼痛,後麵癱瘓在床。”
是了。
那就沒錯了。
這些都喝她上一世的症狀一模一樣。
宋時微隻覺身體發冷。
她隻以為,是她嫁給田磊之後,田磊喪儘天良給她下藥,卻不曾想這藥是剛回侯府就已在她體內生根發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