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微道:“我已經讓人去看了,我們一起等消息。”
“嗯。”朱婉柔答應一聲,右眼皮不停的跳動。
她乾脆不去想此事,拿出賬本道:“再有兩個月你便過生辰,十四歲了,明年十五歲及笄,就要議親,尋婆家,如今正好同娘親一起學學管家之事。”
這些事,她上輩子也學過,包括嫁給田磊之後也曾管過一陣子。
所以上手也快。
夜幕落下,荷香榭叫了晚飯。
而那排耳房最後麵,還有一個隱蔽的小屋子,平常都是給馬夫住的。
屋裡並未開燈,可華歲仍舊能夠看的一清二楚。
裡麵傳來壓抑又曖昧的聲音。
但沒過多久就結束了。
吉祥的聲音略有些不滿意。
“侯爺,奴婢能夠伺候您就已經是一生的福氣了,其他的奴婢不敢肖想,隻若是沒有名分,腹中的孩子……”
“你急什麼,你畢竟是夫人身邊的人,若無聲無息的納了你豈不是打夫人的臉?”
宋風嚴一臉食髓知味,躺在床上,不著寸縷,讓吉祥給他按腿。
華歲皺眉,這麼大的味道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怎麼做到的。
吉祥撒嬌:“可那應該怎麼辦,若腹中的是個小少爺,吉祥可不舍的侯爺的子嗣隨奴婢一同生活呢。”
宋風嚴誒了一聲,在吉祥的小臉上撫摸了兩下:“不會那麼久,你放心就是,爺定然能讓你和小少爺都認祖歸宗。”
他從衣服裡掏出來了一小包藥粉:“這是這半個月的,一定要小心知道嗎,彆被他人發現了。”
“知道,奴婢都做了許多年也不曾出過問題。”吉祥哼唧著往宋風嚴懷裡鑽。
宋風嚴哈哈大笑,二人又滾到了一處去。
而華歲也怕再錯過什麼事,一直在牆角忍著,又聽了一會,待吉祥穿上衣服離開之後她才去了荷香榭。
宋時微正在和朱婉柔對賬。
她很是聰慧,朱婉柔也願意教,母女二人其樂融融。
宋時微總覺得,燭光下的朱婉柔格外溫柔。
她不由得往她身邊湊了湊,看著朱婉柔溫和的眉眼。
結果突然一個小石頭砸在了窗戶上。
宋時微抬眸看向蒲月。
蒲月會意,抬腿出門。
待到一會回來的時候,臉上皆是惡心:“小姐,夫人,吉祥回來了。”
朱婉柔聲音一頓:“她去哪裡了?”
“給夫人做點心。”
蒲月將從華歲處聽到的消息又對二人講了一遍。
朱婉柔從剛開始的震驚和生氣,到最後已經平靜下來:“怪不得,那吉祥是三年前來到我身邊的,當時隻說點心做得好,卻不曾想原來安的是這樣的心思。”
她冷笑:“最可笑的是,你父親除了每年過年的那陣子在我房裡過夜,其餘時間都說公務繁忙,再不然便是說,因我身體的緣故。”
她雖嫁給宋風嚴時不情不願,但後來他一不納妾,二將後宅全部交給她,又十分有耐心,對她也是極好的。
二人新婚燕爾之時,也有幾分美好,隻是後來宿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她輕歎一口氣,心裡也沒有多少悲傷,隻冷笑一聲:“難怪。”
難怪正值盛年,卻能夠守身如玉,想來已不知外麵外室幾個,甚至還對自己身旁之人下手。
她突然思索著道:“那藥?”
宋時微也沒想到問題出現在這裡,聞言立刻道:“娘不用擔心,您的補藥換成了神醫的方子,那藥就沒事了。”
她不曾想娘親知道此事之後會如此淡定,心中放下了大半:“娘,這件事,您打算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