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開始如期進行。
顧珩弈回到公司出去,就開始著手定下婚宴的賓客名單,一旁的秘書拿著東西上來詢問:“顧先生,白小姐也來嗎?”
“來。”他按了按眉頭,有些不耐煩的樣子,白家和他有合作,婚宴的事她自然也要來,不然不免會落人口舌。
隨意揮了揮手,秘書會意出去,顧珩弈靠在椅子上,眉目間不自覺就流露出了一絲疲態。
婚禮還有兩天。
昨天文姨就告訴了他,說江北已經回家了,情況一切尚好,不過就是身體還很是虛弱,暫時還需要掛幾瓶葡萄糖。
他站起身,將手中堆積的事物一推,就準備回顧家一趟。
不管怎麼樣,自己結婚的這個消息,也需要告訴她。
回到顧家的的時候,江北正在吃著東西,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時候醒來的,這個時候才吃早飯。
他一出現的時候,江北也看見了他,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她就立馬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冷著一張臉就往樓上走。
顧珩弈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一把拽住她,很清晰地感覺到了那人一個顫抖,隨機就帶著防備地看著他,生怕他又做什麼事一樣。
一旁的文姨也緊張地盯著,也和江北一樣,生怕顧珩弈又發脾氣。
“放開我。”江北好聲好氣地說,她早就知道了,逆著這個男人是沒有什麼好處的,不如順著他,自己也能少挨一點痛苦。
橫豎都是一個死,死得好一點,總比痛痛苦苦地死要好。
顧珩弈沒有理她,莫名心裡就是一股火氣,也不知道是在氣什麼,估計又是麵前的人口是心非的動作,嘴裡應承得好好的,心裡指不定把他罵成了什麼樣。
徑直拽過她就往樓上走,江北被迫地跟上他的腳步,雖然心裡早就想把他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一直拽到了二樓的小影視廳,他才放開她,冷著一張臉。
江北揉了揉自己被拽得已經發紅的手,努力控製住自己的脾氣,上次被綁住在樹上的痕跡還沒有消去,她可不想再惹怒這個人,添得更多傷痕。
“你又想怎麼樣。”憋著一股火氣,她問道。
顧珩弈看著她,沒說話,就那樣一直看著,小影視廳裡沒有開燈,很是昏暗,江北又是背著光的,自然也不知道他的表情到底是如何,隻能像野獸一樣,瞪直了眼,生怕他等下又撲咬過來。
他猛的嗤笑一聲。
江北一愣,正好奇他為什麼突然笑,就聽見他略微有些沉悶的語氣開口說道:“我和江南要結婚了,三天後。”
結婚?
江北一愣。
一直知道這件事會出現,上次江南來找她,也說過這件事,可是怎麼也沒有料到,竟然會這麼快?
三天後?
難道是早就懷孕了,憋不住,才這麼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