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可以去告訴顧珩弈,我不會在乎,你大可以去看看到底他偏向的人是誰,是你還是是我,或者還是彆的人,”頓了頓,她又飛揚了眉頭,看著江北,“去不去隨你,可是顧珩弈聽的是我的,你如果不想讓蕭乾出事的話,你大可以不來。”
說完,她直接就下去了,留著江北在後麵,冷著一張臉,突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三個小時,整整擦了三個小時,才把整個大廳都擦完了,其中江南就坐在一旁,高高的翹著二郎腿,趾高氣揚的看著她,不時都指指這裡說說那裡,其中文姨想上來幫幫她,剛有動作,就被江南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不準幫助。”
文姨本來就對江南沒有什麼好感,聞言眉頭一皺,本來她就已經是顧家的老人了,平時也得那些下人的心,話一出口,不自覺就帶了一些威壓:“江小姐,你這樣不太好吧,好歹江小姐也是你的親姐姐,再說了,這些事平常都是我們去乾的,你現在讓江小姐來乾,這算個什麼事,況且要是顧先生走得時候,我也沒有聽見……”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江南打斷了。
“我聽見了,再說,我做什麼事情他責怪過我?沒有吧,而且,”話鋒一轉,逐漸變得犀利起來,她挑高了眉眼,看著地上的江北,“如果她自己不想擦的話,自然會有人來替她擦。”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的姐姐,好姐姐,”她站起身,走過去,看著微微彎腰的人,開口,帶著笑意,“以前在江家的時候,姐姐應該也沒有少做這些事情吧,不過擦個大廳而已,算什麼?”
江北臉色一白。
卻是是這樣的,在當初的江家,她乾活的事情,比如今乾的這些還要多,甚至還要惡心,江辰完全是不管她的,而李星雨也是厭惡她到極致,偶爾江南興致來了,會讓她去做一些事情,不辦到就撕毀東西或者怎麼樣。
有時候為了保住一些重要的東西,她不得不去做。
甚至一些馬桶廁所什麼的,偶爾也讓她去刷一刷,那個時候江南還在一旁笑的張揚,可當時的江北還有些好心情的想起,幸好她沒有拍照,不然還會有更多的把柄留在她那裡。
她不不是不敢反抗,而是不能反抗。
顧珩弈可以說是對江南言聽計從的,她要說的什麼話從來就沒有不聽,聽來不去做,所以她如果稍微有些做的不好的地方,被她記恨上了,報複在她身上沒有關係,但是要是在蕭乾身上呢?
自己楚柳煜身上呢?
或者是下下一個對她重要的人身上呢?
她不敢賭,也賭不起。
這場賭局中,隻有她一個人是赤身露體,一個人沒有一點籌碼。
如果白夏知道了這件事的話,會心疼吧,會帶她走吧?
應該會的吧。
她這樣想著的時候,就聽見一旁的江南又尖厲了聲音,像惡鬼一樣:“拖完了,記得去做飯,我的口味會有人告訴你的,要是做的不和胃口,你應該知道是什麼後果。”
巨大的怒氣從心頭湧上來,江北竭力按壓下去,微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東西,轉過頭,看著江南:“好啊。”
唯一做的,現在就隻有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