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天氣可以用清爽宜人四個字來形容,但前提是你的服裝足以抵抗初秋涼爽的風。
一分鐘兩分鐘,一小時,兩個小時。
江北仿佛一點都不在意時間的流逝一樣,一直站在窗邊,傭人在外麵敲門江北也並不予以理會。
回來的文姨一直不見江北,一時心急,害怕她獨自在房間裡出了什麼問題自己擔待不起,急忙拿出房間的備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推開門的一瞬間,突如其來的寒意,讓文姨渾身一抖,忍不住用手搓了搓胳膊。
當她看到江北隻是穿著一個吊帶連衣裙站在窗戶邊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快步走上前,從床上抓起被子,給江北披在身上。
江北側過頭看看她,蒼白的臉色和慘白的嘴唇,都彰示著她在剛剛的時間裡,經曆了些什麼。
她輕輕地搖搖頭,表示著拒絕。
文姨一個勁兒的想用被子把江北被裹住,江北也並不掙紮,隻是默默地站著,任由被子一次一次地披在肩膀上,又一次一次的從自己的肩頭上滑落。
文姨一邊苦惱著江北的不配合,又一邊恐懼著顧珩奕回來之後自己可能麵臨的大發雷霆,左右為難之際,江北終於說話了:
“沒關係的,不用擔心我,出去吧。”
心裡有些猶豫,文姨一方麵她想不明白自己的老板為什麼要將江小姐囚禁在這裡,另一方麵又由於有老板的吩咐,要好好照看江小姐。
現在這個樣子,萬一江小姐生病了,怕是顧衍奕會將脾氣都發在他們這些傭人身上。
“江小姐,”文姨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您這樣做我們也很為難的,要不您先把衣服穿好,這樣站在風口,一定會生病的,您如果生病了,我們可是擔當不起。”
江北還是搖搖頭,眼睛便再也不看向文姨了,還是直直地望向窗外,仿佛窗外有些什麼她所渴望的東西一般。
“那不如,我現在去幫您準備點吃的,您現在有什麼想吃的?”
文姨再次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但江北的回答再一次打擊了她。
或者說江北根本就沒有回答她,這一次,江北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她的問話一樣,把她當作了空氣,當作了這個房間裡的透明人。
文姨無奈地歎了口氣,眼神中都帶有了一絲希冀與乞求。
但此時江北不再分給她半點關注,文姨在心裡祈求顧衍奕回來時能聽她的解釋,不是自己照顧的不好,也不要把江北今天的行為怪罪於她。
天色逐漸變暗,距離顧衍奕回來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江北已經在這個屋子裡站了一天,她仿佛感受不到累與痛苦呀,她的腿好像已經失去了知覺。
“江小姐今天怎麼樣?”顧衍奕站在玄關處,向來幫自己掛衣服的文姨問道。
文姨抬起的手臂一頓,氣氛頓時有些凝固,顧衍奕敏銳的感受到了什麼,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語氣,冷硬地問道:”說吧,她今天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