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巨大的絕望來見自己,還被自己冷漠以待,江北不淡定了。
自己是不是對顧珩奕心狠了些,還是說,自己隻在口頭上說從前種種,都已經成為過去,不必追究,但是心裡還是有怨的吧。
江北已經不能再思考下去了。
江北匆匆整理好自己手中的文件,然後敲響了佟禮琛的房門,把資料往佟禮琛懷裡一塞,不顧佟禮琛驚訝的眼光以及漸行漸遠直至聽不清的呼喊聲,江北按照顧珩奕留給自己的酒店名稱,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還不等師傅問去哪兒,就急切地報上了酒店的名字。
可等她到酒店,前台禮貌地告訴她,那位先生已經在兩個小時前退房了。
江北失魂落魄地跌坐地上,為什麼他們注定錯過?
顧珩奕,你為什麼不等等我?
這一刻,江北抱著自己的膝蓋,默默無聲的哭的像個丟了糖果的孩子。
等到江北遊蕩在大街上的時候,一通電話打了進來,望著屏幕上熟悉的名字,江北怔了怔。
身體如同機械一般的呆滯接通了電話。
“對不起,”電話裡的男聲一如既往的溫柔,“是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讓你為難了,我承認,我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看到你和佟禮琛在一起,我心裡就是不舒服,”江北艱難的張口問道:“你……在哪?”
“江北之前是我不好,沒有和你商量,就擅自來美國找你,你不要生氣,我現在已經在回國的飛機上了……”
“你憑什麼說走就走!”不等顧珩奕說完,江北的淚就如同決堤一般,連帶著聲音也哽咽起來。
“你知不知道我剛剛從你住的酒店回來,結果前台告訴我,你……你走了,”江北泣不成聲。
“你為什麼走的那麼著急,都不等等我?”
顧珩奕覺得自家江北已經很累了,如果自己再拿這些公司的事讓她堵心,又是何必呢,自己一定要處理好這次的公司危機事件,否則自己又憑什麼配得上江北?
於是顧珩奕隨口說道:“我怕你不希望我在這裡呆著,不願意看見我,如果能讓你開心,我情願離得遠遠的,你自己在美國一定要注意休息,彆累著自己,有什麼事彆自己扛著,丟給佟禮琛,他不是你上司嗎?
至於我,在國內,在咱們家裡等著你回來,我愛你,江北!”
江北還要說什麼的時候,隻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空姐禮貌的提示音:飛機即將起飛,請各位乘客關閉手機,謝謝合作,顧珩奕隻來得及說完“再會”,就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