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這麼護著?”
曲行舟癟嘴。
沈安寧垂眸笑笑,“不是護著,而是實話實說罷了。”
這話,是沈安寧想對曲行舟說,也是她想對蕭景宴,想對所有人說的。
抿了抿唇,沈安寧繼續。
“段佑年對我下手,是以有心算無心,我自認能力不俗,一進了屋,就發現了異常,尚且沒能躲得過去,更何況是王爺遠在京基大營,根本不在京城,他又能怎麼為我防著?能安排的人手,都已經安排了,但對方的確厲害,這也是沒辦法的。”
“那誰讓他去京基大營,不陪著你的?”
“誰還沒有點自己的事?你也說了,他是大鄴戰神,他是要領兵的人,有諸多軍務在身,怎麼可能不分白日黑夜的圍著我轉?那我成什麼了?豈不是禍國殃民的禍水?”
“你啊,不是禍國殃民的禍水,但是,你能迷得他團團轉。”
一邊說著,曲行舟一邊衝著蕭景宴擠眉弄眼。
“是吧,戰王爺?”
“嗯。”
蕭景宴煞有介事的點頭,回應曲行舟,回應的認真。
“你說的對,我是被迷得團團轉,若是可以,放下一切公務,隻圍著安寧轉,過細水長流的小日子,那樣才好,那是我心中所願。”
“嘖,惡心心。”
曲行舟說著,嫌棄的縮了縮身子,他還用手拂了拂胳膊。
那樣子,仿佛能捋下一層雞皮疙瘩似的。
曲行舟幽默風趣,懟起蕭景宴來,也敢說敢鬨,自他進屋,屋裡的氣氛明顯比之前緩和了不少。雖然既定的事實,都沒有辦法改變,眼下的情勢狀態,依舊不妙,可是,大家夥心裡都放鬆了些。
這就是曲行舟的本事。
曲行舟跟著沈安寧、蕭景宴、沈長珩幾個,聊了約麼兩刻鐘。
他一路奔襲,回來的路上,幾乎沒怎麼休息過,他也累的厲害,回來了,也知道沈安寧挺好的,沒出什麼大事,他也就安心了。
疲憊感上來,他也有些承受不住。
他直接回客院了。
見狀,沈長珩也拉著蕭景宴,從沈安寧屋裡出來。
蕭景宴被拽著,臉黑沉沉的,“大哥,我得陪著安寧,她之前就做了噩夢,睡的並不安穩,我不在這守著她,我不安心。”
“你在這守著她,我不安心。”
沈長珩可沒忘了,之前他進門的時候,都瞧見了什麼。
蕭景宴抱著沈安寧親……
狗德行。
沈安寧身子還沒恢複呢,他也下得去嘴,這男人,簡直就是衣冠禽獸,必須得防著點,要不然,指不定沈安寧怎麼吃虧呢。
心裡琢磨的清楚,沈長珩嫌棄的直衝著蕭景宴翻白眼。
“你走吧,這裡用不著你。”
“可是……”
“我和綰綰會守著安寧的,王爺你就放心吧,王爺慢走。”
一邊說著,沈長珩一邊把蕭景宴往外推。
蕭景宴:“???”
至於嗎?
他和沈安寧經曆了這麼多,也有了賜婚的聖旨,就親一親,還要這麼被驅趕?看來,成親的事,是得抓緊了。
要不然,他這日子,怕是有的煎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