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沈長珩一走,蕭景宴就飛身下來,重新回了沈安寧的房裡。
瞧著蕭景宴的模樣,沈安寧忍不住笑他。
“德行。”
似乎從一開始,認識蕭景宴的時候,他就愛爬牆爬窗,那時候他們兩個沒有關係,名不正言不順,蕭景宴用這種方法接近她,倒也不難理解。
隻是,而今皇上都給他們賜婚了,蕭景宴還是爬牆翻窗那一套……
真是不怕有損他戰神英明。
沈安寧話不多,但是,她那嬌嗔的話什麼意思,蕭景宴怎麼可能不明白?
蕭景宴麵色不改。
快步到床邊上坐下,看著床上的沈安寧,蕭景宴微微勾唇,“我來守著你,你安心睡吧,保證不會再出什麼事了。”
“戰王爺,你不怕人知道你半夜翻牆,笑話你不知羞嗎?”
“誰敢?”
這話,蕭景宴說的張狂。
沈安寧聽著,太陽穴微微跳了跳,可她又不得不承認,蕭景宴還真有這個張狂的資本。
畢竟,放眼大鄴,誰好端端的沒事會去說他,找他的晦氣?
當然曲行舟那個碎嘴子除外。
大約是因為蕭景宴回來,又插科打諢的緣故,沈安寧的心裡覺得輕鬆了不少,那些恐懼,那些壓抑,也都跟著消散了,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那就有勞戰王爺守夜了,我累了,要先睡了。”
“王妃,我還以為你要邀請本王一起呢。”
“一起?”
沈安寧睜開眼睛,看向蕭景宴,嘴角都不禁抽了抽。
這話,他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蕭景宴神色淡然,甚至帶著股理直氣壯的意味。
“我也有些累了,王妃就不心疼心疼我?而且,我們是拿到了賜婚旨意的,隻是同榻而眠,又不做什麼,發乎情止乎禮,也不是什麼大事吧?嗯?”
什麼賜婚聖旨,名正不正,沈安寧不在意,她隻是定定的看著蕭景宴。
有句話,蕭景宴說進了她心裡。
累了。
自她出事,她就沒睡過一個好覺,可是,她隻是防著段佑年而已,她至少知道自己的情況,不會整日整夜提心吊膽。
但蕭景宴不一樣。
蕭景宴在意她,知道她出事之後,蕭景宴就一直在調查她的下落,但凡是能用的手段,蕭景宴都已經用上了。
蕭景宴一直忙,這幾日,他的確沒有好好休息。
他的疲憊,從他的眼裡,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沈安寧怎麼會不心疼?
抬手,沈安寧輕輕牽住蕭景宴的手。
“王爺,辛苦你了。”
“嘖,”蕭景宴咂舌,“王妃,就這麼哄哄我,一句辛苦就完了?”
“那……你來躺一會兒,睡一會兒。”
“好。”
蕭景宴應聲,隨即脫了靴子,合衣在沈安寧身邊躺下。
被子裡帶著沈安寧的味道,一蓋上,蕭景宴就有種被淺淡香氣包裹的感覺,那味道,蠱惑著他的心,一時間,他側頭看向沈安寧的眼神,都更多了兩分灼熱的感覺。
那似乎要燃起星星火焰的目光,沈安寧瞧著,心慌意亂的,她逃似的閉上了眼睛。
“睡了。”
看著沈安寧的小模樣,蕭景宴勾唇。
“好,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