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宴瞧著,眼神都凜了凜,他身上的殺氣釋放出來,根本遮掩不住。
沈安寧感受得到。
她稍稍挪動身子靠過來,“王爺,是什麼?”
蕭景宴見狀,一勾手就把斷指藏進了自己的衣袖中,不露分毫。
之後,他轉身把染血的帕子遞給沈安寧。
“是一方染血的帕子,沒有其他內容,你看看,這帕子和信封,是不是還含了其他的藥,或者什麼隱藏信息?”
“帕子?”
沈安寧疑惑,她把帕子拿過來仔細的瞧了又瞧。
都沒有瞧出什麼端倪了。
“除了這帕子上的染的血,依稀可以看出是人血來之外,其他的倒也看不出什麼來。我估計,是五皇子送的,畢竟,我一出事他就搞事,現在我回來了,他心裡大約是不滿的,想嚇嚇我吧?隻是,隻送一方帕子,是不是太幼稚了?”
她和蕭景亭,交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今日這一招若真是蕭景亭的手段……
未免弱了些。
這其實並不大像是蕭景亭的風格。
半倫不類的,瞧著有些怪。
沈安寧想不通,但是,見過了斷指的蕭景宴,心裡比沈安寧要明白的多。
裝作什麼都不曾發生,什麼都不曾見過,蕭景宴勾唇。
“上不得台麵的人,用的手段,也終究上不得台麵,你不用太在意,這件事回頭我替你解決,你安心休養就是了。”
“好。”
沈安寧自知眼下身子不好,她也不強求。
而且,蕭景宴辦事她放心。
更何況,她和蕭景宴是要過一輩子的人,蕭景宴為她操的心,受的累,也不止這一點半點,她沒有拒絕的必要。
蕭景宴看著沈安寧乖順的模樣,心裡熨帖。
讓沈安寧休息,之後,蕭景宴就帶著梁伯從沈安寧房裡出來了。
房門關上,梁伯的臉色就暗了下來。
“王爺,這……”
“外麵說。”
梁伯這才驚覺,沈安寧也是會功夫的,而且功夫極好,耳力驚人。他們這麼在門口說話,沈安寧大抵是會聽到的。
顯然,蕭景宴並不希望這些事打擾到沈安寧。
梁伯心領神會。
院子外。
幾乎是溢出來,蕭景宴就開了口,“梁伯,這件事不要讓安寧知道,可以告訴大哥,家裡的其他人那,就不要再透露風聲了。”
因為沈安寧出事,家中並不太平,大家都承受了不少壓力和恐懼,正是脆弱的時候。
蕭景宴不想大家再跟著操心。
沒有必要。
明白蕭景宴的意思,梁伯迅速點頭。
“老奴明白,王爺放心,老奴不會亂說的。隻是,不知道這是哪個黑心肝的人做的,送那臟玩意,又是什麼意思?隻是單純嚇嚇小姐嗎?會不會還有什麼其他的動作?老奴心裡不踏實,王爺,能不能派人再查查?”
“嗯。”
即便梁伯不說,蕭景宴也會派人查的。
是段佑年也好,是蕭景亭亦或者其他人也罷,但凡是跟沈安寧沾邊的人,沾邊的事,都是大事。
他是不會忽視的。
而傷了沈安寧,或者企圖傷害沈安寧的人,他也不會放過。
誰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