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調用三十金烏死士,兵分五路,暗中潛行,火燒京基大營、城西壽善堂、戰王府、城北驛館、以及濟世坊。”
“什麼?”
影衛看向楊翊,滿眼意外。
楊翊輕哼,“蕭景宴的人手在沈家,那不論派多少人過去,都是肉包子打狗。”
想要成事,唯一的辦法,就是調虎離山。
他得將蕭景宴和他的人調開。
京基大營、壽善堂、戰王府、濟世坊,不是跟蕭景宴、沈安寧有關,就是與百姓有關,城北驛館是淩少欽、淩知鳶的落腳點,事關兩國邦交,更容不得出一點岔子。不論哪出事,都是會讓蕭景宴著急的大事,哪一出他都舍不開。
如此,他的人手必定會從鎮國將軍府撤離,人走了,他們才有可乘之機。
動靜的確會鬨得不小,皇上那頭或許會有不滿。
不過,有什麼關係?
金烏死士是楊家一早培養的死士,可這些年,一直交由皇後調遣,就算真出了什麼事,也有皇後和蕭景亭在前麵頂著,找不到楊家的頭上。
不是他不在意皇後,不在意蕭景亭,這都是蕭景亭逼他的。
怪不得他。
隻解釋了一句,剩下的,楊翊沒有多解釋,影衛自然也不知曉。見楊翊堅持,影衛索性也不再多言,他退了下去,即刻去辦。
蕭景亭見影衛離開,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肯派人就好。
看著自己的手,楊翊不禁咬了咬唇。
不論如何,這次他都要搞定沈安寧,他要治好自己的手,為自己再謀一絲希望,他不能認命,更不能放棄。
“外祖父,幫我,你不會後悔的,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我們是一家人,合該如此。”
楊翊看著蕭景亭點了點頭,卻沒有開口說什麼。
沒有必要。
……
戰王府。
蕭景宴帶著沈安寧過來後,就帶沈安寧直接去了主院。
離主院越近,沈安寧心跳的速度就越快。
“王爺,我主客院就好。”
“不好,”幾乎是在沈安寧話音落下的瞬間,蕭景宴就開口否定了她的想法,“客院太小了,又不時常打掃,離我也遠,不方便我照顧你。再加上,鎮國將軍府外經曆了一場仗之後,蕭景亭和楊翊損失慘重,憑著蕭景亭的性子,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肯定還會有後續動作。咱們兩個湊在一處,更方便商量事情,不能分開。”
道理,蕭景宴講的一套一套的,振振有詞,倒也挺像那麼回事。
可沈安寧總覺得,他的心思沒那麼純,沒那麼正。
這一本正經的樣……像是偽裝。
“王爺,說這麼多,有幾句是你自己信的?”
“我說的,我都信。”
“嗬嗬。”
沈安寧扯著嘴角笑了笑,沒有再開口懟蕭景宴。
蕭景宴含笑,他抱著沈安寧的手緊了緊,連帶著腳步,都比之前更快了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