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都說了,邪氣的看了蕭景君一眼,蕭景宴一刻都沒有都留,他拂袖而去。
一時間,包廂空蕩蕩的。
又過了約麼一盞茶的工夫,原平才從外麵進來,他眼角帶著兩處傷,傷得不重,卻也滲出了血,模樣看上去有些狼狽。
原平快速到蕭景君身邊,將他攙扶起來。
“殿下,你還好嗎?”
蕭景君抿著唇,他陰鷙的目光落在原平的身上,似刀子似的,在他身上一寸寸的劃過。
那樣的眼神,讓原平心裡莫名的發緊。
許久,蕭景君發白的唇才輕輕張啟。
“回府。”
見蕭景君狀態不好,原平失去的不敢再問。
他先扶著蕭景君到椅子上坐下,叫來了小二打點,待把這一路的人清理的差不多了,確保蕭景君的狼狽模樣,不會被人瞧了去,原平這才攙扶著蕭景君下樓,出了禦豐樓。
上馬車之後,他們直接就回了大皇子府。
……
三日的時間很短,幾乎是一閃即逝。
可在這三日裡,卻也發生了不少事。
一方麵,蕭景亭派出去的人,根據海文輝給的名單,在南邊查到了些線索,消息陸續傳回了京城,蕭景君遮掩的鹽運、漕運的事,在一點點的被挖掘出來。
有了線索支撐,蕭景亭也沒少謀劃,給蕭景君使絆子。
效果不錯,他自是高興的。
原本蕭景君一個病秧子,根本不入流,蕭景亭也懶得對他下手,可誰讓蕭景君不識趣,居然鬨到了他頭上呢?
這是蕭景君應得的,是他的報應。
但是另一方麵,蕭景君那邊也沒消停,蕭景亭也受了不小影響。
這三日裡,蕭景亭一脈的人手接連被參奏調查,他好不容易扶植起來的朝中新貴,接連出了事,有六七個人已經被貶官發配了。連帶著這兩屆的科舉,也被皇上重新關注,情況不容樂觀。
蕭景亭知道,這背後動手的人,就是蕭景君,這是蕭景君在報複他。
五皇子府,書房裡。
蕭景亭拿著筆,在紙上的名字上又劃了一筆。
何酬光——
利州安平縣知縣,今兒一早被人參奏科舉舞弊,而且證據確鑿。皇上已經派了人,帶了旨意,前往利州了。
這個人也廢了。
這已經是三日來的第八個了。
這都是蕭景亭一手扶植起來的,雖說他們這些人發展時日尚短,都還地位不高,也沒為他做過什麼,可這種被人盯著的感覺,被人精準打擊的感覺,並不好受。所有努力都付諸東流的狀態,也不是蕭景亭所喜歡的。
更何況,這些人背後的事一旦被深挖,科舉的事被徹查,牽絲絆藤的,還可能牽扯出其他事來。
為了保全自己,這幾日,蕭景亭忙的焦頭爛額的,幾乎就沒合過眼。
他心裡煩躁的厲害,嘴裡已經起了一圈泡。
不過這不是重點。
更讓他頭疼的,是他想不透一件事——
為什麼蕭景君現在才出手?
在他派了人南下後,蕭景君就對他進行了精準的打擊報複,一查一個準,顯然蕭景君的手上已經有了一份名單,掌握了切實的證據。
可手上有這種東西,一開始用不好嗎?
蕭景君為何又要利用海家,利用桂婆子,把沈家拖下水,兜那麼大個圈子?
隻是為了離間他和沈家的關係?
他總覺得沒這麼簡單。
他也想過,名單或許不是蕭景君的,蕭景君背後還有人,他隻是一枚棋子。
可這人是誰?
挑動蕭景君和他動手,讓他們互相殘殺,兩敗俱傷,這就是背後之人全部的目的嗎?這事恰好就出在了桂婆子去沈家議親之後,背後的人做這一切,跟沈安寧有關嗎?
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