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人……
蕭景宴還是有一套的。
沈安寧很快就帶著暝卉,一起出了盛豐糧鋪,她們回了鎮國將軍府。
院子裡。
沈安寧把暝悠、暝卉、拂柳,全都叫到了自己房裡。
“拂柳,明兒你去臨風苑傳個話,告訴欒卿卿,暝卉夜裡染了風寒,高熱不退,得休息幾日,就不過去伺候了。你帶著金嬤嬤從壽康苑調的人,去臨風苑盯著一點,要是有什麼事,即刻來回稟,我要是不在府上,你就去找金嬤嬤,或者去找我大嫂,跟她們說,她們會處理的。”
“奴婢明白。”
“暝悠,你跑一趟濟世坊,現在就去,找到胡掌櫃的,讓他即刻來一趟將軍府。”
暝悠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知道沈安寧和暝卉,隨著欒卿卿出去過,想來沈安寧的安排,也與這事有關。
暝悠不多問,她也絲毫不敢怠慢。
“小姐放心,奴婢這就去,一定把話帶到,不會耽誤了小姐的事。”
“快去快回,一切小心。”
“是。”
暝悠應聲就走,沈安寧隨即看向暝卉,她把手裡的匣子,交給了暝卉。
“這裡的銀票,你去清點一下,彙一個總數給我。等胡掌櫃的來了,我會安排他去調度藥材,你也跟著一起去,所有的賬目流水,我都要一份,每樣藥材要了多少,花了多少銀子,都要記得詳詳細細的,不能出岔子。”
“小姐,”暝卉遲疑,“這些賬目,胡掌櫃的做的不也很好?小姐不信他?”
“那倒不是。”
胡掌櫃的什麼樣,這陣子接觸下來,沈安寧心裡有數。
更彆說,沈安寧還有上一世的記憶。
胡掌櫃的是個能乾的,他也是個聰明人,是個光明磊落的人,濟世坊交給他掌管,沈安寧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這點銀子賬,倒也不必防著胡掌櫃的。
隻是這銀子不同。
“這銀子,是王爺給的,那就是王爺的銀子,不能跟濟世坊的賬目混在一起。這批藥材運出去,用不到也就罷了,真要用到了,總得為你家王爺留兩分聖名,才不算虧著他。這是王爺仁善,是他心係百姓,濟世坊隻不過是個渠道而已,與有榮焉就夠了,不能占了他的功。”
暝卉倒是沒想到這一層。
功名利祿惑人心,名利二字占了一半,又有幾個能完全不動心?
可是,沈安寧卻把名利給了蕭景宴,她為蕭景宴,做了更好的打算,暝卉瞬時覺得手裡的匣子沉甸甸的。
這不是匣子,不是銀票,而是沈安寧對蕭景宴的心。
是沈安寧待蕭景宴的好。
暝卉想著,一時間,不禁用力將匣子抱緊,“小姐,奴婢知道該怎麼做了,奴婢會把事情做好的。”
“去吧,我這就列藥材單子,見了胡掌櫃之後,你隨著他去辦事就成。”
“是。”
沈安寧揮了揮手,讓暝卉、拂柳都下去忙。
她也到了桌邊上,去寫藥材方子了。
回來的路上,沈安寧就已經盤算過了,天災也好,人禍也好,一旦發生,那人員受外傷的可能性很大。化瘀、止血、止痛、退熱,這些藥材都是必備的,需要量很大,沈安寧也都先顧著這方麵來,其餘的,但凡是能想到的,她也都列了單子。
沈安寧筆走龍蛇,不多時就寫了好幾張紙。
暝悠動作也快。
沒有半個時辰,胡掌櫃的就跟著暝悠一起來了。
沈安寧把藥材單子給了胡掌櫃的,大致跟他交代了藥材的事,又把暝卉派到了胡掌櫃的身邊,連帶著做賬的事,也跟胡掌櫃的提了一句。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既然信任胡掌櫃的,沈安寧就不願在這些小事上讓人心生嫌隙。
不必說透,但多提一句,不是壞事。
都交代好了,沈安寧就讓胡掌櫃的,帶著暝卉去忙了,沈安寧閒下來了,卻沒有直接去休息。
睡前,她還有另外一件事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