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厲的喊聲,讓人聽的心驚肉跳的。
下人們聽到動靜,火急火燎的衝著主院而來,等他們到的時候,就見幾道身影翻牆而出,快速離開了。
沒敢耽擱,下人們分了兩撥,一些人去追凶手,另一些人則衝進了房間。
屋裡,蕭景君已經徹底暈過去了。
他倒在地上,左腿被打斷了,血氤氳了一地,到處都是。
下人們嚇了一跳。
管家還算是最鎮定的,他即刻吩咐安排。
“快,把殿下扶到床上去,都仔細著點,彆讓殿下再傷著。趕緊安排兩個人,一個去請府醫,另一個進宮去請太醫,不要耽擱了。對了,再去找原護衛,趕緊把他找回來。”
“是。”
眾人應聲而散,各自去辦事。
大皇子府裡,瞧著事情都有人做,也算是有條不紊,可全府上下都人心惶惶的,不安的厲害。
這可是大皇子府啊。
那些人來去自由,如入無人之境,他們對蕭景君下手,毫不留情,可見這些人哪怕不是窮凶極惡之輩,也不是什麼善茬。
誰也不確定,這樣的事以後還會不會發生?
真若再出點岔子,那可怎麼得了?
誰能不急?
當然,下人們急的隻是蕭景君的身子。他們並不知道,更大的風浪,還全在後麵呢。
五皇子府裡。
蕭景亭接到消息,眼裡殺氣沸騰,“金鶴商是蕭景君的人?確定嗎?”
聞聲,任辛不敢隱瞞,他快速回應。
“是,屬下得到消息後,就暗中抓住了金鶴商,並對他落腳的幾處地方,以及他接觸的人,全都做了仔細的盤查。屬下找到了一些證據,可以確認他就是蕭景君的人,這一點絕對不會有錯。”
話音落下,任辛急忙上前一步,將幾個信封交給蕭景亭。
是密信。
全都是傳給金鶴商的。
密信上的內容,做了加密處理,一時半會兒的,蕭景亭破譯不了,不確定寫信的人都吩咐金鶴商做了什麼。
可是,這密信上的字跡,蕭景亭是認識的。
那是蕭景君的筆跡,這一點不會有錯,自然的,蕭景君和金鶴商有私,也不會有錯。
難怪他去禦豐樓的行程,會被人泄露出去,還被人做了局,見到了身負天生鳳命流言的欒卿卿。
原來內鬼是金鶴商。
蕭景亭攥著密信的手,都不由的收緊。
這些幕僚,也是他一個個挑選培養的,雖說他眼下的能力,還不足以許他們高官厚祿,不足以讓他們封侯拜相,但是,他自認從沒虧待過他們任何人。
銀錢上,他沒少過誰。
賞罰上,他沒虧過誰。
可到頭來,居然還有人出問題,而且,金鶴商偏心的,居然還是蕭景君,一個占著長子之位的病秧子。
簡直可笑。
心裡想著,蕭景亭猛地抬頭,看向任辛。
“金鶴商已經被扣押了?”
“是。”
“好,那你親自去審,不必拘著,所有的手段,能用的直接用,隻要人還有一口氣,就一直給我審下去。所有關於蕭景君的消息,但凡是金鶴商知道的,全都給我審出來,不得遺漏半分。”
明白蕭景亭的意思,任辛重重的點頭,“殿下放心,屬下一定會把他榨乾了,不遺漏分毫。”
“去吧,有消息一定要及時回稟。”
但凡是能針對蕭景君的法子,他都不介意去安排籌謀。
舊怨新仇,總得報了才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