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瞎說。”
拍了曲行舟一下,沈安寧輕聲嗔道。
見沈安寧狀態還好,曲行舟這才鬆了一口氣,“行,還能護著你家的寶貝黑鍋底,看來他沒乾什麼傷害你的事,這還差不多。要不然,我絕對把他打成大漏鍋。”
“多謝你。”
“咱們倆這關係,還用得著客氣?那多見外啊。”
沈安寧扯著嘴角笑笑,沒有多言。
看向沈長珩,沈安寧輕聲道,“大哥,我們追那個黑衣人到城外,短暫的交了手,他輕功極好,我和王爺聯手,也沒有把他抓回來。之後幾日,咱們府上一定要多添置些人手,做好防衛,彆再出什麼岔子了。”
“好,這些事交給我來安排。”
“那就辛苦大哥了,我先回靈堂,去守著三哥了。”
“去吧,守一會兒就回去歇歇,我馬上就來,你彆一個人熬著。”
“好。”
沈安寧應聲,看了看蕭景宴,就奔著靈堂去了。
蕭景宴也有心跟上,這時候,卻聽到沈長珩開口,“戰王爺,去花廳坐坐吧,我有些事想跟王爺聊聊。”
聽著沈長珩的話,對上他的眸子,有那麼一瞬,蕭景宴不免有些恍惚。
他似乎在沈長珩的身上,看到了沈長玥的影子。
在沈安寧最初回京的時候,他每次登門,沈長玥都是防狼似的防著他,動不動的,就抱著個棋盤,往沈安寧院裡去,大半夜的還要手談幾局,專門破壞他的二人世界。
現在的沈長珩,和那時的沈長玥太像了。
他這追妻的路還真坎坷。
誰讓沈家男人多呢。
蕭景宴心裡想著,嘴上卻是半個字都沒漏,他點點頭,跟著沈長珩去了花廳。曲行舟被留在原地,左望望又看看,他終究還是選擇了去靈堂,去陪著沈安寧。
花廳裡。
沈長珩親自泡了茶,拎著茶壺給蕭景宴倒茶。
“今夜,王爺不是偶然碰到安寧,才順路送她回來的吧?”
“嗯。”
蕭景宴點點頭,也沒瞞著。
“知道府裡來了黑衣人,安寧還追過去了,實在放心不下,就跟過去瞧瞧,這才跟她一塊回來的。”
沈長珩將茶盞遞到蕭景宴麵前,他眼神淩厲。
“也就是說,王爺一直陪著安寧?遇上黑衣人的時候,追去城外,王爺一直都在。”
“你想問什麼?”
“那個人……”
眯著眼睛看著蕭景宴,話在嘴邊,沈長珩又給咽下去了。
他思忖片刻,換了個說法。
“安寧的功夫我清楚,王爺的功夫更是頂尖,遠在我之上。你們兩個人聯手,追一個輕功不錯的黑衣人,若說追不上、攔不下、抓不住,我不信。人,應該是你們故意放走的,那人是安寧說的鬼蜮尊主的人?還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