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吩咐。”
聽著沈重的話,沈安寧也不兜圈子,她快速開口吩咐。
“你去帶沈輕、沈林幾個人,把咱們已經抓到的人手,還有可以指證永安侯的證據,全都整理出來,分散著送到禦史台幾位大人的手上。另外,記得把這些證據,也安排個人,送到五皇子手上一份。之後,你們就死盯著永安侯調查,彆管是大事還是小事,彆管是他的事,還是他家裡的事,但凡是能跟他扯上關係的,一應的都整理出來,按照上述的方法處理。”
永安侯不是想操控輿論嘛?
那她就操控整個朝堂的輿論風向,徹底的把他架在火上烤。
明白沈安寧的意思,沈重快速點頭回應,“是,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安排。”
“去吧。”
“還有,”就在這時,一直靜默不語的沈長珩,快速開了口,“趕在永安侯之前,把他受了皇上責罰,暈倒著被抬出宮的消息傳出去,就說他有罪,被皇上罰了。”
沈安寧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可沈長珩會在意。
這種鬥法,他可不想讓沈安寧吃虧。
沈重重重的點頭。
“是。”
話音落下,沈重就快速退了下去。
等沈重走了,沈長珩這才看向沈安寧,輕聲詢問,“為何要將永安侯的罪證,交給五皇子?”
雖說才回京不久,可沈長珩是知道的,沈安寧和蕭景亭的關係並不算好。
這一點,從沈長玥辦喪事,蕭景亭來說些沒的,就可以看出來。
把永安侯的罪證,給蕭景亭,難不成還指望著蕭景亭能收拾永安侯,給他們出頭?
這不可能吧?
知道沈長珩疑惑,沈安寧笑笑。
“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有利則合,無利則分,如今的朝堂也就是這麼回事。雖說五皇子最近在忙著允王秘寶的事,但他的心思,可從來都沒從戰王爺身上移開過。楊靜姝曾透露,說他有心將三哥的死,推到戰王爺身上,把戰王爺推到風口浪尖。”
“他怎麼能這麼亂來?”
沈長珩還沒開口呢,一旁,曲行舟就已經忍不住了。
他沒好氣的嘀咕大罵。
“還正統的皇家嫡子呢,養出來的,這都是什麼陰險狡詐的玩意?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鬥,儘在背後用些下作的手段,搞些下作的事,這都算什麼啊?他哪來的臉?以後這大鄴,要是落到他這樣的人手上,那還有什麼指望?同樣一個爹生的,他比黑鍋底差的也太多了。”
曲行舟的話說的直白至極,可這話,也是許氏、程氏她們的心裡話。
蕭景亭比蕭景宴,真的差太遠了。
大家義憤填膺,可沈長珩,卻比大家都要冷靜一些。
沈長珩對上沈安寧的眸子。
“五皇子有心把長玥的死,推到戰王爺的身上,可是,你卻借著祖母中毒的事,借題發揮,把長玥的死,一並推到了永安侯的身上。如今外麵流言四起,議論紛紛,有這做鋪墊,之後就算五皇子有什麼舉動,那流言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自然而然的,在五皇子心裡,永安侯就成了他籌謀布局的一個絆腳石。”
五皇子不是什麼心思寬廣的人,他狹隘小氣,睚眥必報。而這也就意味著,一旦有了報複永安侯的機會,他不會善罷甘休。
證據送上門,哪怕知道是利用,蕭景亭多半也會動手。
借刀殺人……
這倒是方便他們了。
沈長珩所思,正是沈安寧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