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去楊靜姝那,蕭景亭直接去了楊翊的書房。
彼時,楊翊也正在忙。
因為允王秘寶的事,蕭景辭眼下被囚禁在宮裡,雖說所有事,皇上都已經清楚,已經心知肚明了,蕭景辭的下場即便不會像蕭景君那樣,但也好不了太多。
可蕭景辭的一脈並沒有因此而放棄。
這幾日,蕭景辭麾下的不少官員,還在嘗試著為蕭景辭遊走,他們在暗中折騰,一點沒閒著。
倒了一個皇子,彆管倒的是哪個,對於楊家來說,對於蕭景亭來說,都是好事。
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自然不能再給蕭景辭機會。
不然,蕭景辭卷土重來,隻會變本加厲。
那對蕭景亭必定不利。
楊翊盤算著這些事,也在謀劃著瓦解蕭景辭的人脈,能分裂離間出來的,直接拉攏到自己的陣營裡,不能的,那就直接順勢推一把,送他們和蕭景辭一起入地獄,快刀斬亂麻,這是眼下最好的選擇,速度必須要快。
楊翊正忙,就聽到“砰”的一聲,緊閉著的書房門,直接被推開了。
蕭景亭氣勢洶洶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直接到了桌邊上。
沒有叫外祖父,也沒有對待朝臣、對待一朝左相的客氣,蕭景亭“啪”的一下,直接將信拍在了桌上。
“你給我一個解釋,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事?”
楊翊開口,聲音也冷的厲害。
隻是,常年在高位,已經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楊翊雖然語氣冷些,但卻聽不出太多的怒意來。
當然即便有,眼下,蕭景亭也沒心思去想,去在意那些。
盯著楊翊,蕭景亭冷哼。
“你自己看。”
聞聲,楊翊這才將桌上的信拿起來瞧了瞧,永安侯親筆,這錯不了,畫像上的小丫鬟,也的確是楊靜姝身邊的人,這也沒錯。
隻是,其他的內容又幾分真,還有待調查。
隨意的瞟了那信兩眼,楊翊直接將信扔在了桌案上。
“就這點事,還值得你這麼心急?”
“不是心急,是憤怒。”
對上楊翊的眸子,蕭景亭冷笑。
“楊家是我的後盾,也是我放在心上的家人,我對靜姝,那是當成妻子來看的,我恨不能把最好的一切都給她,榮華富貴,權勢榮耀,但凡我有的,我都願意給她,我與她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以為她是最值得我信賴的人,是跟我生死與共的人。可為什麼她要這麼對外?彆人背叛我,在背後捅我刀子,我就認了,為什麼偏偏是她?外祖父,這比彆人紮我百刀千刀,還讓我痛心,你明白嗎?”
蕭景亭的話說的義憤填膺,怒氣衝衝。
楊翊也不是傻子。
蕭景亭的話說的好聽,可他的人,並沒有他說的話這麼坦蕩。
他口口聲聲指責楊靜姝,卻絕口不提他對楊靜姝的利用,他口口聲聲說把楊靜姝當妻子看,卻隻字不提他推開楊靜姝,讓楊靜姝卻接近蕭景宴,做他的眼線和棋子的事……
蕭景亭說他在意楊家,在意楊家人。
可實際上,他更在意他自己。
楊翊都明白。
看向蕭景亭,楊翊挑眉笑笑,他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