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
聽著永安侯的詢問,管家迅速回應,不敢猶豫半分。
“夫人在萬彩綢緞莊碰到的人,是左相府楊家的人,一直都安插在楊家的鋪子裡,負責在外打探消息,平日的時候根本不常露麵。
但他們絕對是左相府的人,這一點不會錯。
至於在咱們永康彆院外扮成世子爺模樣的人,是五皇子府的人,底細都查過了,他算不上五皇子的心腹,但是他因為輕功極好,又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術,這幾年沒少幫五皇子辦事。
這也肯定錯不了。”
管家的話,讓永安侯的心一陣陣的下沉。
他凝眉,半晌才又看向管家。
“這三個人的底細,確定已經查透徹了?他們有沒有可能,還有其他身份?”
永安侯自認已經說動了蕭景亭,在邊境那頭做的安排,也已經布置下去了,都已經在執行了,一切進展還算順利。
按說眼下他們是站在一條戰線上的,蕭景亭應該不會突然反水。
就算讓他和鹿氏鬨起來,對蕭景亭能有什麼好處?
他沒有這麼做的理由。
相較而言,永安侯還是覺得,這件事在幕後操刀的,應該是蕭景宴和沈安寧,畢竟,一旦他這出事,對蕭景宴和沈安寧而言,是最有利的。
永安侯總覺得這事不對。
聽問,管家蹙了蹙眉,“侯爺,已經打探清楚了,這三個人的身份不會錯,他們也沒有其他背景。”
“確定沒有?”
“沒有。”
管家回應的篤定,對上永安侯眸子的時候,他忍不住低聲道。
“侯爺,這些消息都是咱們的人調查的,每一個細節,都確認過兩三次,知道這事事關重大,沒有人敢大意,肯定不會有錯。背後想挑事的,顯然不是左相爺,就是五皇子。老奴知道,侯爺不願意相信,老奴也知道,最近侯爺與五皇子有合作,走的很近,可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容易被人捅刀子的。”
靠近永安侯幾分,管家語重心長的念叨。
“侯爺與五皇子畢竟鬥過。
許多恩怨,也不是說合作一場,就能徹底消弭的。五皇子絕對不是什麼大度的人,一笑泯恩仇的事,他真未必做得到。
在與侯爺合作的時候,在侯爺毫無防備的時候,捅侯爺一刀,這太容易得手了,而且事情敗露,他們都無所畏懼,畢竟有合作做遮掩,侯爺是不會輕易懷疑他們的,這於他們而言,太有利了。
而且,侯爺與五皇子合作,老奴雖不清楚具體情況,可想來合作的一定是大事。
大事,成對侯爺與五皇子都有利。
可若是不成呢?
五皇子那種人,還能不為自己留一條後路?他能讓自己的把柄,全都被侯爺攥在手裡?他能把自己的性命、前程,交托在侯爺手裡?
用了侯爺的路了,辦了自己的事,借著夫人的手,除了侯爺這個握著他把柄的人……
這太可能了。”
管家的話說的很慢,他把這些事,掰開揉碎了給永安侯分析。
原本,永安侯真的一點都不懷疑蕭景亭。
可經管家這麼一說,永安侯越來越覺得,管家說的頗有道理,蕭景亭和楊翊,還真未必就那麼乾淨。
心裡想著,永安侯的眸子微微眯了眯。
他眼裡儘是算計的光芒。
“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