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頭往外瞧了瞧,確認周遭沒有人跟著,之後沈長珩又揮揮手,給暗處的影衛做了指示,讓他們盯住暗處,若有異常及時清理,他這才回了包廂。
彼時,梁氏已經帶著淩知鳶出來了。
淩知鳶好奇。
“小叔叔,你怎麼過來了?你剛剛說你半路上遇見了人,什麼人啊?很重要嗎?”
“嗯。”
淩少欽坐在桌邊上,他拎著茶壺往桌上倒了些水,隨即用手蘸著茶水,在桌上寫下了一個名字——
段佑年。
瞧見這三個字,沈長珩和梁氏兩個人不禁對視了一眼。
兩個人眼中的擔憂如出一轍。
看向淩少欽,沈長珩急聲開口,“王爺應該沒見過段佑年吧?怎的確定自己見到的人就是他?而且,據我所知,段佑年離京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就是永安侯都不知道他的下落,他怎麼會突然回京?還恰好被你瞧見了?”
淩少欽伸手將桌上的字跡抹除。
拿了空茶盞,給自己倒了一盞茶,淩少欽低喃。
“我的確沒見過段佑年,可是進京之前,我對京中情況也是有所了解的,尤其是京中與小九年歲相當的世家公子,我不說全都認識,但也能認識五六成。段佑年這個人的畫像,我是看過的,我可以確定自己不會認錯。至於你說的他離京,下落不明的事,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他沒有回永安侯府,而是去了宮中,他從宮中待了一刻鐘左右,在剛剛,他去了城外的禪清寺,具體要做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聽著這話,沈長珩的臉色,更暗沉了不少。
蕭景宴和沈安寧的確說過,要調段佑年回京,但是,這個時間明顯對不上,這說明段佑年早就啟程回京了。
這不是蕭景宴、沈安寧安排的。
段佑年回京另有他事。
他去見了皇上,按說他還算坦蕩,可為什麼要去禪清寺?又跑到了一個京郊,離京城近,卻又在城外的地方。
他到底是何時回京的?永安侯被抓的事,他到底知道不知道?
這事對段佑年,又是否有影響?
太多問題縈繞在沈長珩心裡,讓他心裡不踏實。
沈長珩抿著唇思量,片刻之後,他就開了口,“綰綰,你即刻回鎮國將軍府,調動人手,守住鎮國將軍府,防止永安侯的人入夜生亂。另外,暝悠、暝卉都在將軍府,你告訴他們去一趟戰王府,讓戰王府的人想辦法聯係戰王爺,把消息儘早遞到戰王爺那。”
“那你呢?”
“我去一趟禪清寺,瞧瞧情況。”
段佑年本就是永安侯的獨苗,永安侯出事,段佑年的身份就更顯重要。
永安侯的手下,難免不會去找段佑年,聽段佑年號令。
不去盯著點,沈長珩不放心。
明白沈長珩的顧慮是對的,梁氏也沒有攔著。
“你去吧,盯著點段佑年,你自己也多加小心。將軍府這頭你不用惦記,我保證能保護好家裡人,不會出事的。安寧若是回來,我也會告訴她消息的,到時候我們去找你彙合。”
“好。”
說辦就辦,沈長珩沒多逗留,就直接離開了。
至於梁氏則感謝了淩少欽,又跟淩知鳶告辭,她這才回了鎮國將軍府。
一時間,包廂裡隻剩了淩少欽和淩知鳶。
從窗口看著沈長珩離開的方向,淩少欽不由的笑笑。那笑容,讓淩知鳶瞧著心一揪一揪的,莫名的有種不安感。
“小叔叔,你笑的怎麼那麼詭異?你不會傳假消息,故意害沈長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