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請慎言!皇上與太上皇容不得你這般汙言穢語侮辱!”林尚書站了出來,義憤填膺。
雲永楓轉頭,見說話的是林尚書,他咧嘴陰森笑了:“本皇子還當是誰,原來是如今皇後的父親啊……哈哈哈,你們林家說是書香門第,自詡清流,到頭來不還是為了皇後之位參與黨派之爭嗎?!”
“你!”林尚書氣急,“簡直一派胡言!”
“本皇子胡言?難道你的女兒如今不是皇後嗎?若不是你將寶壓在雲永臻身上,區區尚書的女兒如何能做母儀天下的皇後?!”
見他竟然狗膽包天當眾議論自己的妻子,雲永臻冷了臉,他威嚴道:“夠了,皇後乃是國母,由不得你一個小小安分侯在此非議。”
小小安分侯幾字再次激怒雲永楓,他徑直撿起地上踩踏過的聖旨朝著正上方的皇帝擲去。
所有人都對此始料未及,因此來不及攔下聖旨,隻能麵如菜色的看著聖旨砸上新帝。
雲永臻看著朝自己砸來的聖旨也紋絲不動,他當然可以躲避開,但他不能,他要的便是讓朝臣、讓天下人看看雲永楓是如何大逆不道的。
這樣,接下來他替長姐報仇時,天下人便不會有話說。
額頭被聖旨砸中,鮮紅血液順著雲永臻額角滑落,太監與朝臣都大驚失色,場麵一時亂作一團。
“都慌什麼,一個小傷口罷了。”看著哄吵的朝堂,雲永臻目露不悅,他從袖中拿出林芙蓉替他做的手帕捂住流血的傷口。
見天子這般,朝臣們也逐漸冷靜下來。
“大膽三皇子,還不拿下!”
朝臣本就對雲永楓之前的言語、行徑十分不滿,見他如今竟然打傷皇上,一個個都氣得臉紅脖子粗,當即便讓侍衛將他拿下。
被侍衛強壓在地,雲永楓仍不服輸,他朝著朝臣們啐了一口痰,大罵:“你們又算什麼東西,竟然對本皇子指手畫腳?雲永臻曾經就是跟在本皇子身邊的小嘍囉,打他,他也給本皇子受著!”
雲永楓神智已然不清楚,他大吼掙脫開侍衛的桎梏,說著不清醒的話徑直衝向文官那列,見人便手腳並用撕打。
文官對防身之術一竅不通,沒一會兒不少人都被雲永楓打得鼻青臉腫。
朝堂上躺了一大半的人,痛苦呻吟聲此起彼伏。
見時機差不多了,雲永臻的麵色冷了下來,他怒斥:“大膽,你打朕便罷了,朕念著血脈尚可不與你計較,如今你竟敢毆打朝廷重臣,雲永楓,你好得很啊,來人,給朕將他押到大牢去!”
雲永楓被侍衛製服,仍舊口吐怨毒之言,雲永臻聽著實在頭疼:“把他嘴堵上。”
說著,他又對身側太監道:“太上皇最為寵愛三皇子,去,將今日之事稟報上去,就說朕不知如何處置三皇子,請太上皇定奪。”
“嗻!”
太監離去,雲永臻麵上又恢複平常的溫和模樣:“快,將諸位大人扶起來!”
“諸位大人莫要與三皇子計較,他許是因為蘇嬪與寧遠侯之事受了刺激,並非故意針對諸位,還請海涵。”
雲永臻一番話說完,朝中眾臣瞬間附和表示理解,他們此刻都打心底裡臣服:“皇上真乃仁君,三皇子如此過份都能一笑而過,臣等心服口服!”
說著,眾大臣跪下。
雲永臻嘴角掛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諸位平身。”
對受傷的官員一陣安撫後,他才又仿若無事般討論起雲永楓闖進來之前沒有商議完的國事。
自太上皇情況愈發不好後,元太後每日處理完宮中事宜便會來到他的寢殿貼身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