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送來的老婆子眼角也有顆痣。
這事,怕就是何家搞出來的了。
雲姝荷眼神一沉。
“既然如此,那就杖責五十吧。”
有人把鬨事的男子拖了下去,杖刑之下,男人的喊聲方圓幾裡都聽得見。
“永臻,你看到了嗎?”雲姝荷看向永臻,“在京城裡,不管是那個家族,都會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
“區區一個何家,都敢算計到本宮的頭上,這些人的野心,不小。”
永臻看了看長姐,眼底閃過一抹心疼。
“長姐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
雲姝荷以為,玲瓏閣的事情會讓何家長點教訓,至少行事不會再這麼粗鄙低劣,但是她顯然高看了何雯。
何雯留下楊老婆子,明麵上是說懷孕缺個人照顧,但是那老婆子來了之後,經常流連靜園門口,刺探雲姝荷的日常。
“殿下,那婆子還在靜園外麵。”
寶珠在門口瞧著她鬼鬼祟祟,終於忍無可忍,“我這就去趕她走。”
雲姝荷卻隻是揚手。
“無妨,她要看便看吧。”
時至深夜,楊老婆子才返回何雯的房裡。
“小姐,老爺的意思是,若是我們得不了這玲瓏閣,就算是毀了,也決不能讓它成為他人臂助。”
這個他人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可何雯卻麵露難色。
“雲姝荷不是省油的燈,她見招拆招的本事可著實不小。”
這幾次,何雯給雲姝荷使絆子,都被她巧妙化解。
她是已想不出什麼辦法來了。
“小姐,她雲姝荷除去長公主的身份外,無非就是靠信譽二字行商落戶。”
“若是能毀她坊間聲譽,這玲瓏閣也便是散了。”
婆子說完,何雯眼前頓時一亮。
她怎麼早沒想到,雲姝荷若是聲名儘毀,玲瓏閣自然也經營不下去。
兩日後。
整個京城的各大商鋪都收到了屬著長公主名字的信箋。
信上的內容也簡單,大體的意思就是說,玲瓏閣又出新法子。
隻要花些銀兩,便能得了玲瓏閣的經營之法。
這信箋一經送出,反響驚人。
誰不知道,玲瓏閣現在是坊間最大的商鋪,日進鬥金更是常事。
立刻有人爭相購買。
不出幾日,幾乎全城的商號都知道了此事。
是日,玲瓏閣。
雲姝荷坐在茶台前,翻看著那封信箋。
桌上還放著那本所謂的經營寶典。
在京城將生意做的風生水起,雲姝荷坊間的消息自然也靈通的很。
林子凡站在一旁,半晌才開口。
“殿下。”他眉間微蹙,像是有些憂心,“售賣這冊子的人,正是何雯。”
雲姝荷卻沒有多驚訝。
“嗯,該是她。”
她打點玲瓏閣以來,除了何雯,也沒給過彆人這經營之法。
除了她還能有誰。
“殿下,她竟這般囂張,經營不成,就把這冊子放出去賣。”
林子凡罵了一句。
這不是要把玲瓏閣往絕路上逼嗎?
“無妨,她要賣便賣吧。”雲姝荷倒是不在意,悠悠的品了口茶,“你們可知,這經營之法最重要的是什麼?”
她笑著放下茶盞,看著身旁一頭霧水的寶珠和林子凡。
“經營之法,最重要的便是誠意和實力,若是二者都沒有,單憑這一個小冊子,也是徒勞。”
果不其然,何雯用這法子斂財不出幾日,便有人找上門來。
“你們不是說,有了這冊子,定能日進鬥金嗎?”
“我全部的身家都賠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