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槿之卻擺了擺手。
“在下同殿下開玩笑而已,莫要當真。”
“殿下若是執意要送些什麼,就親手縫製一隻香囊贈與在下。”
親手做隻香囊?
謝槿之是不是不知道,女子親手縫製的香囊代表了什麼?
“將軍可是當真?”
雲姝荷又問了一遍。
難不成,他是當真不知道?
“什麼當真?”
他轉頭問起,雙眼之中儘是疑惑。
“......既然將軍喜歡,本宮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看謝槿之的態度,他應是不知這其中的含義。
雲姝荷猶豫片刻,還是答應了下來。
畢竟,永臻的事還要求他幫忙。
“那在下就不打擾殿下品茶了。”
說罷,他就起身離開了。
小青也緊隨其後。
雲姝荷沒在玲瓏閣待多久,也回了顧府。
寒冬臘月,一片涼意。
往日回來,門口定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再不濟,也會有些丫鬟在府內灑掃。
可今天卻靜的出奇。
“寶珠,今日可有什麼特殊?”
“這府內怎的如此冷清?”
雲姝荷環顧四周,卻還是沒有找到人影。
“殿下,周圍確實沒人,府裡的下人們都不知所蹤了。”
寶珠在周圍轉了一圈回來,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
雲姝荷頓時眉頭一緊。
她離家不出半日,這是要將這顧家拆賣了?
正納悶著,顧老夫人忽然從內院走了出來。
“姝荷,我與雯兒商議,將這些人都遣散了。”
她拄著拐杖,一臉理所應當的樣子。
雲姝荷頓時反應過來。
這府中大多數丫鬟下人,都是隨著她的嫁妝送到府上來的。
自都是唯雲姝荷馬首是瞻。
現如今,何雯遣散這些人,大概是要將自己的眼線安插進來。
此事做的如此刻意,何雯真當她是傻子?
“此事為何無人知會本宮?”
“婆母,本宮敬你是個長輩,軟硬沒有對你動過手。”
“可你們也太不把本宮放在眼裡了。”
她一臉輕蔑,眉頭微蹙的看向眼前人。
“寶珠,將所有人叫到祠堂去。”
“本宮有話要說。”
雲姝荷麵色發冷,拂袖而去。
不多時,顧家祠堂。
下人們大多已被遣散,府裡隻剩下寶盈和寶珠。
寶盈被人帶到祠堂的時候,身上還帶著傷。
“雯兒,這是怎麼一回事?”
雲姝荷的視線掃過偌大空曠的院落,又看了看麵前站著的寶盈,忽然開口。
她說話的時候語氣輕柔,麵帶笑容,卻不知為何,叫人心裡發毛。
“婆母身邊有人照顧,自不必說。”
“可顧家上上下下的開銷,總要有人負責不是?”
何雯這話說的冠冕堂皇。
雲姝荷不是不知道,她接手的那家鋪子,生意並不算差。
哪怕隻接手不久,也應該不至於請不起看家護院的。
她這麼講,也不過是說辭罷了。
“雯兒,如此說來,倒是委屈你了。”
雲姝荷並沒有急著揭穿何雯。
她願意演,就讓她演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