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盈,你這是犯了什麼錯?”
“他們要對你下如此狠手?”
雲姝荷又轉頭,看向跪在一旁的寶盈。
這寶盈一向不是逆來順受的主,見雲姝荷問起,立刻將事情儘數告知。
“寶盈所言絕無半點虛瞞。”
她半點不提自己受了委屈,倔強的挺了挺腰杆。
這會,雲姝荷才大致知道這半日間發生了什麼。
她攜著寶珠離家之後,何雯和顧老夫人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樣,立刻將府裡的下人都遣散了。
據寶盈所說,應該還給了不少銀子。
緊接著,何雯就去了雲姝荷的私庫,應該是想要去裡麵找那對玉屏風。
寶盈瞧著不對,就跟了過去,就正好撞見他們大張旗鼓的撬鎖拆門。
她去阻止,卻被幾個人按住毒打。
可即便是這樣,他們也沒能打開那個鎖。
隻好悻悻的回到前院。
然後,顧老夫人就撞見了雲姝荷。
聽完這番話,整個祠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站在這裡的人各懷心思。
何雯還在思考,什麼時候能得了那對屏風。
前些日子,何靖派人給何雯帶了話,說是要她從雲姝荷手裡拿到那對玉屏風。
不僅能讓雲姝荷失勢,沒準還能讓何家飛黃騰達。
可這些天下來,何雯才意識到,雲姝荷是這般難纏的人。
正當此時,雲姝荷的話卻打斷了她的思緒。
“何雯,本宮對你視如己出,可你就是這般對本宮的?”
“我本以為,你們都是聰明人。”
“可現在看來,不用不行了。”
她不停搖頭,一臉惋惜。
“寶珠,請家法。”
雲姝荷淡然揚手,隨後就支著額頭不說話了。
寶珠立刻轉身離去。
再回來的時候,她手裡拿著一根手臂粗的棍子。
“寶盈,可還拿得動?”
瞧著寶盈一身的傷,雲姝荷心裡還是有些心疼。
這丫頭做事果斷,還是很招人喜歡的。
“回殿下,奴婢有的是力氣。”
寶盈立刻意會,跪直了身子。
身後的兩個人看著寶珠手中的棍子,心裡暗道不好。
雲姝荷這是要動手啊!
他們想離開,卻又不敢,隻能一臉緊張的站在那。
不管怎麼說,雲姝荷還是長公主,尊卑有彆。
長公主想要殺個人,還不算是難事。
“寶盈,你代我行家法。”
她話音未落,寶珠便把手中的棍子交到了寶盈的手裡。
“婆母,您怎麼能這樣呢?”
“我為顧家儘心儘力,到頭來,就換得一頓家法?”
何雯見著勢頭不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況且,雯兒有孕在身,怎可行這般責罰?”
顧老夫人也在一旁幫腔。
“是啊,有孕在身,儘心儘力......”
雲姝荷已經沒什麼耐心了。
她一想到何雯把那主意打到了屏風上,心裡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背後必有寧遠侯指使。
一個兩個,都當她是不堪大用的花瓶,如此蹩腳的計策也能拿到台麵上來了?
“何雯,你惦記上本宮的東西還不算完,要不來就改偷了?”
“真是沒有教養的東西,吃裡扒外。”
“你已經是顧家的人,自然要處處替顧家著想才是。”
“如今卻處處想要置顧家於死地!”
雲姝荷終於說了些重話。
一旁的顧知涵一頭霧水,就連老太太也猶豫了。
他們隻是想著讓雲姝荷出醜,卻沒成想,何雯竟是如此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