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專門堵自己,竟然是還記掛著解釋醉香樓之事,雲姝荷內心有些訝異。
她淡淡道:“謝將軍不必同本宮解釋這麼多,如今不必,日後也不必,並且本宮也不想聽。”
說完,她帶著寶珠頭也不回的離開。
謝槿之見狀愣了一秒後,他快步上前跟隨她們二人的步伐,眼神堅定:“公主想不想聽都沒關係,但是我一定要解釋,從始至終沒有旁人,隻有你,還有那日我之所以同老鴇說了兩句便順利進入醉香樓,並非因為我是熟客,而是……而是醉香樓我入了股。”
“什麼?”雲姝荷停了下來,躲閃不及的謝槿之直接撞上了她的後背。
拿不準她的想法,謝槿之又道:“公主應當知曉的,我的俸祿雖不低,但是也不高,若是單單靠那一丁點俸祿生活,實在不夠,所以才在醉香樓入了股,每年能分些紅利。”
“為何告訴本宮這些?”雲姝荷麵上冷靜,心底卻如滔天駭浪般久久不能平息。
醉香樓雖然表麵是男子尋歡作樂之處,內裡卻設有一個專門販賣各種稀奇古怪藥物的地方,除此之外,醉香樓掌控的消息十分廣,前世,後期的時候醉香樓便是為雲永楓所用,給他提供了十分大的助力。
若是醉香樓的幕後老板是謝槿之,那一切都能解釋得通。
或許前世顧知涵毒死自己的藥,便是雲永楓從醉香樓得到的,或者,是謝槿之給顧知涵的……
不動聲色看了他一眼,雲姝荷彆開了目光,心中疑惑更甚,他究竟是何人?
謝槿之並不知道雲姝荷的想法,他知曉自己今日給她透露了太多信息了,可他是真的一點兒也不能忍受與她漸行漸遠。
縱使那樣會對他的計劃更加有利。
遠處傳來腳步聲,謝槿之皺了皺眉,他輕聲道:“公主無需知曉那麼多,公主隻要知道不論公主想做什麼,我都會全力襄助,包括今日之事。”
說完,他一個閃身消失離開。
雲姝荷看向發出聲響的方向,見是一名宮女,她高高懸起的心這才放下。
“寶珠走吧,咱們回了。”
帶著寶珠回到宴會時,宴會已然開始。
她進入殿中後朝著皇上和元皇後盈盈一拜:“父皇、母後,兒臣在民間發現了一個唱功極佳的戲班子,想到父皇母後都愛看戲,所以特地為今日祭祀後的宴會排了一場適合清明觀看的戲。”
皇上聞言十分高興:“荷兒有心了,這宮中的戲朕確實也看膩了,宣他們進來吧!”
“是,父皇。”
雲姝荷拍了拍手,一眾宮人眼疾手快的在殿中搭起一個簡易戲台,沒一會兒,以儋州為首的戲班子穿著戲服走了進來。
雲永楓一眼便見到了儋州,原因無他,儋州長相太過出眾。
眯眼思索一番,他對雲姝荷越發鄙夷,自從長公主喪了夫後還真是比從前風流,心上一個宋青徽,如今又公然抬舉一個戲子,莫非她一個女子也想同男子般三夫四侍?
雲永楓衝身邊人使了個眼色,他端著酒杯目光不善的朝著雲姝荷走過去。
“長公主的眼光真是好,我看這些戲子中那個身著青衣的,長得格外俊,長公主可是想將他納入府中?”
為了讓雲姝荷難堪,雲永楓的聲音特彆大,有好多官員都投來了詫異、打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