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樣的眼神盯著,蘇豫隻能微微搖頭,在向晚的麵前他一向沒有什麼抵抗的能力,更何況還是裝可憐這樣的大招。隻能非常乾脆地選擇繳械投降。
用帶著玩笑的語氣開口。“晚晚,你可真厲害,剛剛你是在表演手撕同事嗎?”他以為向晚應該是那種溫柔溫順的性子,結果剛剛……
他算是長了見識。可是為什麼就算是向晚在冷嘲熱諷地挖苦彆人,蘇豫都覺得向晚露出這樣模樣的時候,可是著實可愛,可愛到他恨不得一口就把向晚給吃了。
向晚知道蘇豫絕對不會因為剛才的事情和自己生氣,但是也受不了他那樣的挖苦吧。隻能是瞪了蘇豫一眼,有些不大高興地嘟囔著嘴巴,“什麼手撕同事,你當你在看魔幻抗日神劇呀,還手撕鬼子呢。剛才陳嘉來辦公室找我了,然後他們說話的時候,就難聽了些。”
陳嘉來事務所的事情,向晚本來不想瞞著蘇豫,所以就乾脆直接地說了出來。她倒是希望蘇豫可以不知道,就可以少擔心一些。但是想到等會自己就會被穆青青給賣了。所以還是不要作死的隱瞞了。
反正蘇豫下得一手好棋,知道收買了穆青青,這樣就可以從她的口中得到自己所有的情報。等等,向晚突然覺得,都不是蘇豫收買了穆青青,而是穆青青作為自己最好的死黨,沒有和她站在同一陣地,而是乾乾脆脆,已經到了蘇豫那邊,還幫著蘇豫搖旗呐喊了。
蘇豫點了點頭,知道向晚接手安必信的案子,就沒有辦法完全避開陳嘉。他既然已經同意讓向晚繼續,就已經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突然臉上多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所以,你剛剛和他們吵架,就想著可以快些堵住他們的嘴巴,這樣我到的時候,就什麼都聽不到了是吧。”
蘇豫很聰明,向晚的打算,他很快就明白了。雖然心中暖暖的,但是也無比心疼向晚。他從來都知道,女人是一種非常麻煩的生物,向晚又從來不喜歡麻煩,隻是因為不想讓他聽到那些難聽的話,她就得改變自己,挽起袖子,去把那些矛盾給統統解決了……
“也不全是吧。”向晚想要解釋一下,可是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到了最後,隻能點了點頭。“好吧,我是不想讓你聽到。不過你騙我,不是還有十分鐘才會到嗎?怎麼五分鐘就過來了?”
如果不是蘇豫到早了,他看到的就應該是一片歌舞升平的辦公室了,而不是尚且還在收拾殘局的戰場。
如果是前者,會讓蘇豫放心,但是偏偏是後者,估計他多少還是有些擔心吧。
蘇豫歎了口氣,走到向晚的身邊,將身子輕輕壓到她的身上,從後麵環抱住了向晚。向晚有些奇怪地轉身,不明白蘇豫怎麼突然就和自己親密。
他卻是將自己的頭貼在向晚的肩膀上,輕柔地開口。“我倒是慶幸自己過來得早了。或許我應該再早一些,就可以和你一起撕了。你彆看我斯斯文文的,我也是拿刀的人。”
“手術刀又不是刀。”向晚白了蘇豫一眼,無情地拆穿了蘇豫的裝腔作勢,不過心裡麵還是甜絲絲的。倒是想到自己剛才那副模樣,說真的,彆說蘇豫害怕,她自己都被自己的模樣,嚇得不輕。於是陪著小心問蘇豫。“蘇蘇,我剛才那樣子,是不是很嚇人?”
“怎麼可能?”蘇豫一個勁兒地搖頭,將向晚抱得更緊。“你什麼模樣我都喜歡,不管是溫柔的,還是凶悍的。”
“真的嗎?”向晚聽得這話,那叫一個得意,不過她反應很快,隻一瞬間的功夫,就明白了蘇豫的意思,於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蘇豫,你是說,我剛才真的很凶悍了?”
這幅吹眉瞪眼的模樣,擱在彆人的眼裡,都會以為向晚是生氣了。但是這事實上,隻是一個淺淺的玩笑。
“怎麼會?”蘇豫一麵安撫向晚,一麵往後退了退,估摸著自己算是遠離了第一戰場,這才是補充了一句。
“你剛才哪裡凶悍,你現在才凶悍。”
“蘇豫,你給我說清楚,我哪裡凶悍,我哪裡凶悍的呀。”向晚赫然一下站了起來,將自己的右手握成拳頭的模樣,衝著蘇豫晃動了一下。“你看到這是什麼了嗎?這可是沙包一樣大的拳頭,你信不信,我收拾你。”
雖然在氣勢上,向晚的確達到了放狠話的目的,但是平心而論,就她那小粉拳被說成了沙包大的拳頭,或多或少還是有些不大合適吧。換句話說,如果這樣的場景發生在食品界,就得被貼上廣告僅作宣傳,一切以食物為準的標簽了。所以這原本放狠話的節奏,隻引來了蘇豫帶著不屑的微微搖頭。